平行时空 蓝星历二零四三年
五月十四日 由于持续一周的全球升温,北极冰带大规模融化。
五月十八日 人类首次在北极冰川下的猛犸尸体内发现未知存活基因,如果实验成功人类将可以复制远古生物种群
五月二十七日 漂亮国某秘密实验室发生严重事故,实验室被毁,人员伤亡惨重。
五月三十日 全球生物科学家协会宣布停止一切北极存活基因克隆实验,并将其实验难度列为极度危险级。
六月一日 全球多地爆发不知名病毒感染,感染者狂暴易怒,具有强烈的攻击性。
华国 六月三日夜九点 烟港码头
一艘巨型的远洋货轮刚刚靠岸,整艘巨轮在港口斑驳的灯火映照下显得分外的光怪陆离。
一群船员嘻哈打闹着从舷梯上直冲而下,久违的陆地带来的踏实感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
这一趟近三个月的远行,倒是把这群精壮汉子给憋坏了。
眼下拿着刚到账的薪水,找老婆的找老婆,寻女友的寻女友,实在没有的开封大宝剑也能有不少黑丝大长腿的周到服务。
等一群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前甲板的过道里才跨出一道结实的身影来。
男人一米八几的身高,身材雄伟,肩宽手长,虎背熊腰,双腿如铁柱一般精壮结实。
头上戴着一顶洋基的棒球帽,帽檐的阴影下是一双神光似电的大眼睛。
背上背着一个陈旧的牛仔包,一条不知道洗了多少次的牛仔裤有些地方已经冒了线头。
一件印着劲爆美女的大红色T恤,被他强健的胸肌膨胀出一种扭曲的压迫感。。。
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二十三个年头了,生活平平淡淡,什么也没发生。
柴哲看了看入夜后冷清的港口,在骨节的噼啪声中扭了扭脖子。
“总算是回来了啊!”
摸出一支烟点上,炙热的空气随着香烟一起呼入了胸腔。
借着打火机的火光,手腕上那个这一个月来不知看了多少遍的奇怪纹身图案越发清晰成型了。
用手指狠狠在图案上擦了擦,这图案怎么越来越像是一个什么动物的蛋了?难道是。。。
柴哲穿越过来就是个孤儿,养父母从福利院收养了他,供他读书到成年。
前两年养父母因为常年的辛劳相继离世,柴哲就选择继承养父的工作,跟随原来的船长跑上了海运。
虽然一年到头都在海上漂着,到手的钱可是实打实的不少。
柴哲他们这次回程运输的货物里,有船长某个朋友夹带的几件私货。
据说是从南美某国一个什么地洞里掏出来的物件,什么骨头、化石、残缺玉石什么的。
东西挺杂看上去也不值几个钱,稀里糊涂一大堆,估计也就忽悠忽悠国内那些二把刀藏家。
船离开南美没多久,得!船长那朋友炸了,被老外的坡里死送进牢里吃盒饭。
据说还是多次犯案,说不好还请吃花生米,反正估计是一辈子出不来了。
船长也挺够意思,这些无主之物就见者有份,平时关系好的几个船员都去自已选了一样做纪念。
等到柴哲去得时候,就剩下两个破骨头和一个据说是某种恐龙蛋的化石了。
柴哲一边对着船长大副几人笑骂一边随手抓起恐龙蛋化石,一不小心还被化石拉了一条口子。
血流了一点,不多,所以柴哲也没当回事。
不成想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发现那什么恐龙蛋化石碎了,只剩下一地的石皮渣渣。
然后,洗漱的时候柴哲就发现手腕上多了一块模糊的黑斑图案,随便怎么洗都擦不掉。
一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一路上除了那块黑斑变化成了一个大概像个卵形的模样,柴哲也没觉得身上有哪里不对。
该睡睡,该喝喝,吃嘛嘛香!也就没有把它当回事。
大不了回国上医院看看,实在不行动个祛斑手术就是。
只是今天靠岸要回家了,心里倒是隐隐感到有点心悸,总感觉这玩意儿要发生点什么事。
柴哲用牙咬着香烟的过滤嘴,把航海手表往手腕处拉了拉,正好把卵形图案给遮住。
狠狠再吸了一口,然后伸手把烟头弹飞了出。
看着一个红点画着弧线远远向着黑暗投奔而去,柴哲用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疾步对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地方走去。
由于货轮到港时间挺晚,平时拉活儿的黑车基本不再往里边走了,要坐车去市区得去正门。
停靠的11号码头离港口正门很远,沿着大路走正常估计也得走上半个小时。
等柴哲来到门口的时候,就只剩了一个面包车孤零零地停在路边。
柴哲上去敲了敲车窗玻璃,一个干瘦的中年人睡眼惺忪地抬头问了一句”去哪?”
“西四环外梨园小区。麻烦你了师傅!”
等讲好车费柴哲刚一上车,被车内的热浪熏得不由哼了一声。
“师傅,这么热的天气,就不能打开空调?”
司机一边转动方向盘挂上挡位,一边懒洋洋地回答道。
“就这鬼天气,空调打着也没用,还不如开着窗透透气来得舒服。
再说了,打上空调等会儿您再下车,这一冷一热的反倒是容易得病不是?”
柴哲想了想也是,就没再说什么了。
一路无话,二十多分钟后车到市郊的梨园小区门口,柴哲给了车费下车。
时间来到十点多,天气热加上时间不早的缘故,此时小区大门外基本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一个按摩店还亮着粉红色得暧昧灯光。
估计这段时间的生意不太好的缘故,小妹都提前下班了,只剩下浓妆艳抹的老板娘搬了张椅子在门口歇凉。
看见柴哲下车,老板娘眼里一亮,故意拉了拉肩带露出胸前的白皙,穿着个吊带短裙迎了上来。
“帅哥,来姐姐帮你按摩按摩,放松一下怎么样?姐姐的技术一级棒的哟!”
柴哲礼貌的笑了笑到:“好是好,可我刚打工回来,老板还没结账。能不能先赊账?”
老板娘两眼一鼓,被震惊了。“这TM都还能赊账??”
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一边走还一边嘀咕。“穷鬼乡巴佬,老娘懒得理你。”
走到按摩店门口把椅子收起来,进店里打开空调,准备关门歇业了。
就在老板娘准备拉下卷帘门的时候,这边柴哲手腕上的卵形图案黑光一闪,一道八爪长尾的灰影打虚空里冒出。
在柴哲和老板娘都没注意到的时候,一溜烟爬进了按摩店里。
随着卷帘门稀里哗啦落下锁死的声音里,还传来老板娘的几声闷哼和挣扎声,只不过柴哲没有听到。
梨园小区一梯两户,柴哲家住4楼。
柴哲来到C栋401的门口,掏出钥匙打开自家房门,进去的时候转头看了看402的房门。
柴哲走过去敲了敲房门,402里好像没人。
转身进屋按下客厅照明开关,房间并不大,两室两厅的格局,但是家里很干净整洁。
家具不多,一张桌子洗得发了白,露出原木色来。
大的那间卧室里,一张床上大理得整整齐齐。
旁边额柜子上摆着一个相框,照片里是两个中年夫妇的合影。
男的憨厚壮实,女的慈祥清秀,穿着朴素的他们笑得那么甜蜜满足。
隔着照片,夫妇俩人和柴哲对望着,仿佛有细言碎语响起,有咿呀笑声穿越两界。
没有开灯,柴哲静静伫立在相框前,仿佛时间已经凝固。
“爸、妈,我回来了。我一切都好,你们不用担心。。。”
随着柴哲喃喃自语,屋外照射进来的月光变得懒懒的,几粒微尘穿过光线撞在站立的人影背上,照片里的笑容更加温馨浓烈了。
小区门外的按摩店里,老板娘惊恐地醒来,第一时间拍打着自已的胸膛。
她觉得自已做了个噩梦,被一只八爪虫子抱住了整个面部,一条长长的尾巴勒住了自已的咽喉,完全喘不过气来。
对了,好像还有个恶心的东西从喉咙滑了进去,哪怕自已受过长期训练,还是感觉太大了点。
四下检查了一下,身上连一个伤口都没有,老板娘这才确认确实是一个梦。
看了看自已黏糊糊的一身,这鬼天气太热了,打着空调都出了好多汗。
起身进了浴室,手掌随着温水抚摸过自已玲珑有致的身躯,老板娘突然来了兴致。
正在剧烈喘息时,老板娘疑惑的看了看自已的胸腹,刚才好像感觉到有点痛。
指尖飞舞,随着强烈高潮一起来到的,还有生命的终结。
在女人的惨嚎声中,一个银色的狭长头颅淋浴着鲜血破体而出。
头颅上没有眼睛,一张咧开的大嘴里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尖利的细齿。
头颅缓缓转向柴哲住家的方向,悠长凄厉的嘶鸣声回荡在四周的空间里,一圈圈荡漾开来,仿佛要撕扯一切生灵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