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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冉老师，你提供的保定方言特征很重要。“市局王科长突然开口，“聋老太交代的那个'槐树巷当铺'，掌柜的口音确实带着保定西郊腔调。“
秦淮茹突然扑通跪在会议桌前，粗布裤膝盖处洇出两块湿痕：“领导，我真不知道婆婆是特务！她每月逼我寄包裹，说是不寄就把我娘家弟弟送去劳改……“
二大爷脑门汗珠滚进皱巴巴的的确良衬衫里，突然指着三大爷阎埠贵嚷嚷：“都是老阎！他说聋老太是烈属遗孀，我们才给评的五保户！“
“秦素芬……“冉秋叶突然捂住嘴，“解放前保定女中那个投井自杀的秦老师？“
“这是国民党残部与台湾联络的专线！“市局技术员擦着汗惊呼。何雨柱却盯着话机旁的铅笔速写本，泛黄的纸页上画着四合院全景，每个房间都标注着红点——正是聋老太每日晒太阳时，用拐杖敲打地面的节奏！
街道办刘主任的搪瓷缸子在桌面上磕出清脆响动，茶水溅在何雨柱递来的粮票上。“三大队今年报了十八户五保户？“他抹了把油光锃亮的脑门，“可厂里拨的救济粮只够十二户！“
“主任，您闻闻这油墨味。“何雨柱把本子往前推了推，“新鲜着呢，怕不是今早才补的？“
“谁！“他翻身跃下，正撞见三大爷阎埠贵举着马灯的手僵在半空。老学究的圆框眼镜映着寒光，镜片后的三角眼眯成缝：“雨柱啊，这么晚还帮街道办整理档案？“
“三大爷来得正好。“何雨柱晃了晃手里的蓝皮本，“您给解释解释，这王铁柱家1958年的死亡证明，怎么和去年新盖的公章在同一页纸上？“
阎埠贵喉结滚动，马灯在墙上投出摇晃的巨影：“你……你血口喷人！这档案室是你能随便进的？“
“您老别急啊。“何雨柱突然逼近，从对方衣襟里扯出半截红头文件，“这'困难户补助金发放细则'的日期，怎么是今天？“
“主任！“他扬起账本，“您看这签字……“
刘主任将账本摔在桌面上，茶水顺着红木纹路蜿蜒成河：“阎埠贵！你当老师三十年，就教出这手造假绝活？“
三大爷瘫坐在折凳上，蓝布中山装前襟洇出深色汗渍。他哆嗦着指向二大爷：“是……是刘海中让我干的！他说只要把救济粮匀三成给他，就能保我评上先进教师……“
“秦姐？“何雨柱的声音在雨夜里炸开惊雷，“你……“
“查过了！“首长突然抓起桌上的玻璃烟灰缸砸向地图，飞溅的烟头在地图上烫出个小洞，“红星轧钢厂上周申报的钨砂，够造三发导弹的量！结果呢？实际到货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何雨柱心头剧震，瞬间明白这是场测试。他摸出兜里的钢笔，蘸了墨水在纸上写下“保卫祖国“四个字，笔锋转折处特意露出破绽。首长盯着字看了半分钟，突然抓起电话：“让技术科老李来！“
当夜，何雨柱带着便衣公安摸进二大爷家。刘海中正就着花生米喝二锅头，看见何雨柱手里的工作证，酒杯“当啷“摔在地上：“柱子！这……这是不是有啥误会？“
“柱子哥！“冉秋叶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她挎着竹篮装作洗衣服，实则将写满密码的信纸塞进何雨柱裤兜，“三大爷今早去了琉璃厂，说是要修祖传的鼻烟壶。“
何雨柱摸着兜里冰凉的铜钥匙，这是从信号器里取出的暗格钥匙。昨夜他翻遍四合院地契，发现这把钥匙形状与阎埠贵家地窖的锁孔完全吻合。此刻他必须装作若无其事，和早起倒痰盂的秦淮茹打招呼：“秦姐，今儿这碎花头巾真精神。“
“三大爷，您这壶……“何雨柱作势要捡，却被阎埠贵慌忙夺回：“破烂玩意儿！不值当瞧！“他转身时，何雨柱看见他后颈有道月牙形疤痕——和敌特档案里“剃刀“的特征一模一样。
夜幕降临，何雨柱摸进阎家地窖。火柴光照亮墙角的铁皮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用腊肉包裹的胶卷。他刚要伸手，身后突然传来易中海的声音：“柱子，大晚上查耗子呢？“
地窖里的寒气顺着脊椎往上爬，何雨柱后背抵着冰凉的胶卷箱，右手悄悄摸向腰间勃朗宁。易中海的枪口缓缓转动，马灯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犁出深浅不一的阴影：“知道为什么选你当采购员吗？“
“因为您觉得我蠢？“何雨柱突然笑出声，左手猛地掀开胶卷箱。无数胶片哗啦散落，在灯光下折射出细密的光斑，竟在墙上拼出幅完整的城防图。
易中海突然狞笑，从嘴里吐出枚毒胶囊。何雨柱拼着最后力气掐住他下巴，却听地窖入口传来秦淮茹的尖叫：“当家的！他们在这！“
刘海中举着铁锹冲进来，看见满地胶卷和手枪，突然转身要跑。何雨柱抓起胶卷箱砸中他后脑，在对方倒地的瞬间，瞥见他衣领内侧绣着的菊花纹样——和秦淮茹镯子上的标记如出一辙。
“闭嘴！“何雨柱猛地扯开军大衣领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疤痕。那是穿越当晚被原身仇家砸的，此刻却成了最好的伪装。他压低嗓音，让京片子染上几分东北口音：“告诉老刘头，就说我要调五百斤高粱米去密云水库。“
小王脸色煞白：“可那是战备粮……“
“别动！“冰锥抵住后颈的瞬间，何雨柱反手扣住对方手腕。两人在冰窟窿里翻滚，咸腥的湖水灌进鼻腔，直到他摸到对方腰间的勃朗宁手枪。
“自己人！“何雨柱用俄语嘶吼，借着月光亮出藏在怀里的边防军徽章。那是他用三斤猪肉从黑市换的，此刻却成了保命符。
对岸传来吉普车引擎声，何雨柱湿淋淋地爬上岸，看见军大衣下摆结满冰碴。远处，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往苏联使馆方向狂奔，最矮的那个抱着个牛皮纸袋，露出的电线在雪地里闪着蓝光。
“是定向爆破装置。“赶来的国安人员掰开纸袋，脸色铁青，“何雨柱同志，你立了大功。“
四合院里飘着炸酱面的香气，三大爷阎埠贵端着紫砂壶蹲在门槛上：“雨柱啊，周老师可是中学教员，正儿八经的吃商品粮的……“
“您老先把壶嘴撇了沫子再说话。“何雨柱甩出张介绍信，红头文件上“军管会“的钢印晃得人睁不开眼。昨天国安的人刚给他颁了奖状，今儿他就把周小白堵在了教职工宿舍。
周小白穿着布拉吉连衣裙，胸前的银质十字架随着笑声晃荡：“何主任，您这是要搞阶级斗争？“她指尖夹着张泛黄照片，背面是何雨柱和苏联女翻译的“亲密合影“——当然是PS的。
“比不得您会玩。“何雨柱突然逼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对方耳后，“前天晚上在东交民巷，穿灰呢子大衣的是您吧？“他嗅到对方发间淡淡的晚香玉味道，和照片上女特务用的同款。
周小白脸色骤变，何雨柱趁机抽走她藏在袖口的刀片。刀刃上淬着幽蓝，显然喂了毒。“跟我去保卫科，或者现在跟我结婚。“他晃了晃结婚申请表，钢笔尖已经戳到“配偶栏“。
门外突然传来秦淮茹的哭喊：“傻柱！棒梗发高烧说胡话，你快……“话音戛然而止，秦淮茹看着屋内姿势暧昧的两人，手里的铝饭盒“咣当“砸在地上。
“柱子啊……“易中海刚开口，何雨柱手里的铁钳“当啷“砸在青砖上。老人吓得一哆嗦，假牙差点掉出来。
“一大爷这是……“何雨柱突然揪住对方衣襟，在老人耳边冷笑，“牢饭没吃够？“他嗅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霉味，和监狱储物柜里的樟脑丸一模一样。
易中海突然暴起，枯枝般的手爪抓向何雨柱眼睛：“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举报我贪污救济款……“
何雨柱轻松扣住对方手腕，反剪到背后。易中海惨叫着跪下，膝盖撞碎满地银杏叶。“您老记性真差。“何雨柱掏出张泛黄的借据，上面按着鲜红的手印——正是易中海当年逼何大清签的。
“知道为什么判你三年而不是枪毙吗？“何雨柱附身，看着老人瞳孔里映出的自己，“因为我要你活着看这四合院改姓何。“
远处突然传来汽车急刹声，两个穿中山装的男人跳下车。何雨柱瞥见他们胸前的国徽，突然笑出声。他松开易中海，任由老人瘫坐在满地碎叶里。
“何雨柱同志！“为首的人亮出证件，“关于苏联间谍案，我们需要您协助调查。“
“一大爷，您这消息可滞后了。“何雨柱从挎包里掏出张泛黄的收据，“供销社张会计亲自盖的章，三百斤一级土豆，每斤两分八厘。要不您老花眼，我给您念念？“
易中海脸色一变，拐杖重重顿地：“少油嘴滑舌！王主任说那批土豆有黑斑病，现在全堆在食堂后院发臭！“
“哟，这倒奇了。“何雨柱上前两步，积雪在棉鞋下发出咯吱声，“我亲手验的货，颗颗圆润。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厂里，当着保卫科的面验验？“
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冉秋叶抱着教案本挤进人群，羊角辫上沾着片雪花：“何大哥，我作证！昨天卸货时我也在场，那些土豆都是好的。“
易中海瞳孔猛地收缩，他倒是忘了这女教师最近总往轧钢厂跑。眼见围观群众开始交头接耳，他突然提高嗓门：“柱子，你莫不是被供销社的人骗了？这年头投机倒把的...“
“啪！“
何雨柱突然甩出张单据，雪花般的纸片在寒风中翻飞。易中海看清那是粮站的调拨单时，脸色已经比雪还白三分——正是他昨夜偷偷倒卖的那批细粮的凭证！
“您老眼神不好，我给您念念。“何雨柱弯腰捡起单据，声音清亮地穿透风雪，“调拨单位：红星粮站。品名：富强粉，五百斤。经手人：易、中、海！“
最后三个字像惊雷炸响，整个四合院瞬间鸦雀无声。秦淮茹手里的铝制饭盒“咣当“掉在地上，滚出两个硬邦邦的窝头。
易中海踉跄着后退半步，拐杖在青石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你...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何雨柱从挎包底层抽出个牛皮纸袋，抖落出七八张相同的单据，“要不要请街道办的刘主任来对对笔迹？您昨儿在粮站后门收钱时，可还戴着这顶藏蓝呢帽呢！“
人群突然爆发出嗡鸣，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三角眼精光暴射：“老易，这可得说清楚啊！咱们院可容不得...“
“够了！“易中海突然暴喝，拐杖重重砸在何雨柱脚边，飞溅的冰碴子在冉秋叶裙摆上留下污渍，“黄口小儿，竟敢伪造单据诬陷长辈！“
何雨柱冷笑着从军大衣内袋掏出钢印，鲜红的印章在雪光下泛着冷芒：“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派出所？我听说最近严打经济犯罪，伪造单据加上倒卖粮食，够您老在牢里过个团圆年了。“
“扑通！“
“你...你疯了！“易中海猛地回头，老脸涨成猪肝色，“这种陈年旧账...“
“陈年旧账？“一大妈突然掀开棉袄下摆，露出腰间狰狞的烫伤疤痕，“那年你故意打翻开水壶，说是我绊倒你，害我终身不孕！这些账难道也陈年了？“
何雨柱倒吸冷气。他记得原主记忆里，一大妈确实没有子嗣，但始终以为是身体原因，没想到竟是易中海下的毒手！
“老易家的，这话可不能乱说！“二大爷刘海中挤到前头，脑门上沁出冷汗。他当年可是易中海的跟班，这种事若被翻出来...
“乱说？“一大妈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铁皮盒，抖落出张发黄的诊断书，“协和医院的烫伤鉴定，还有街道办的调解记录！你当年跪着求我别声张，说会影响你当八级工！“
易中海突然像被抽去脊梁，瘫坐在雪地里。何雨柱瞥见诊断书上的日期——1958年冬，正是原主父亲出事前三个月。
“还有...“一大妈突然转向秦淮茹，浑浊的眼里闪着奇异的光，“你男人贾东旭的死，你真当是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