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傻柱,其实这样倒也好,人本来就不行了,岁数更是大了,就这么过过干瘾也是好的。
而对于秦淮茹,毕竟是得过癌症的,这把岁数也想不了其它,干脆再找个人备着,将来真有个万一的时候,也不至于拖累孩子们。
特别小当如今这个样子,没个人照料可不成。虽然她还是跟闫解旷搅在一起。但是闫解旷跟她可不一样!
因为很久前的某天,闫解旷竟然是双脚跳出门的,这给了许大茂一个启示,让他做成了单大生意。
所以闫解旷被许大茂当成吉祥物,专门把他养了起来,还请了个员工专职照顾。
如今槐花因为安全原因,带着孩子和秦京茹、于海棠她们一起去了一片别墅区居住。
虽然她每月给秦淮茹的钱可不少,但秦淮茹还是习惯性的不想拖累孩子。
靠自已的魅力搭上傻柱……也算是靠自已吧。
望着街对面的那名长袍男人,秦淮茹忽然心中一动道:“柱子,你看对面那人,穿得怪里怪气的,看咱们店好一会儿了。”
“我看看,谁啊!”傻柱探过头来看了一眼笑道:“这是中东洋鬼子,怕是没见过包子,看稀罕呢。”
“我看着也像,咱们华人可没几个有这么密的大胡子。”
对面的洋鬼子看到这里的动作,像是有什么察觉,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离开。
他走在午后的阳光中,高大的身形,挺直的腰杆,悠然自得。
秦淮茹忽然想到许多年前的一个傍晚,许大茂跟娄小娥刚离婚没多久,他就是这样悠然得走到自已面前。
“大茂啊。这眼看到月底了,家里的钱跟粮都有些接济不上。你能不能帮帮姐?”
也许是那天的夕阳特别柔软,披洒在秦淮茹的身上,像是给她披上了一层轻纱。
许大茂只是稍一犹豫,便微笑起来道:“成啊,秦姐你跟我回去拿?”
秦淮茹竟是一怔:“真给啊?”
“你给我,我就给你~”
“你想要什么?”
“那就看你想要什么了~!反正我现在是光棍一条,这你是知道的。”
看着许大茂那两条胡子,秦淮茹不知怎得,忽然就想把它们给剃了……免得扎嘴。
而且,真试过之后,秦淮茹才知道,真得扎……
呆呆得想了半天,还是傻柱推了秦淮茹一下,这才让她醒过来。
“秦姐,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哦,没,我没事。”秦淮茹也是一头雾水,竟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许大茂了,更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自已和许大茂那样那样过……明明没有的事儿嘛!
不过,好像在想象里,跟许大茂在一起,似乎跟其它人很不一样,那是一辈子也没试过的感觉……
秦淮茹忽然就有些站立不稳,软软得坐在椅子上,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许大茂把几封信投进了邮箱后就离开了京城。
过两天就是花旗国的9月11日了,自已这副装扮,只怕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而他的去处,是中原地区的一个小城。
心情复杂得看着路旁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冷不防一只皮球飞来,许大茂下意识的一手抓住。
低头看去,一个流着鼻涕的小男孩抬头瞪着自已。
“球是我的!”男孩大声道。
“是嘛。”
“还我球!”
“是我捡的,你差点儿踢到我!”
“你还我!”
“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许大茂微笑着问道。
小男孩一抹鼻涕,忽然就大叫起来:“救命啊!老拐子拐小孩儿啦!老猫猴抓小孩儿啦!洋鬼子要吃小孩啦~”
“我去!许大冒,你乱叫什么!”
大茂一头汗水,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已两岁多不到三岁的时候,竟有这么勇!也没听父母提过这茬事儿啊。
“咦,你怎么认识我?”大冒眨了眨眼奇怪道。
“嗯,我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只要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长大,一定会过得比所有人都好。”
“拿来吧你!”许大冒一把抢过大茂手里的皮球,转身跑开了。
“哎~!”许大茂还想和自已的童年聊两句,却怎么也叫不回他。
“你是干嘛的?”这时候,一名下班的公安却走了过来。这样一名大胡子外国人出现在这个小城市里,而且还是只有一个人,没有外事部门的人陪同,这明显很奇怪。
“叽哩咕噜~啰哩八嗦~阿里妈妈~”许大茂马上一口纯正孜然味儿的阿语答道。
“呃~!”公安走过来时,还对自已自学的英文水平颇有自信,可一听,甭说这位说的是不是英文,就算是,这口音也听不出毛线来……
“嗯,啊,你啊……好吧,拜拜~!”公安摆了摆手,转身碎步离开。
曾经的家属大院儿里,孩子们都是放养的,他们满院儿跑着各种玩耍,并没有人看着,但也可以说有无数人看着。
许大茂想要再等等父母,可还没等来父母,来围观他这个西洋景的街坊却越来越多。
无奈离开这里的时候,许大茂最后看了一眼故居,那熟悉的屋子,那窗外晒着的衣服,还有……昨晚大冒尿湿的床单被子。
秦京茹、于海棠、常卫民三人这个时候正围坐在桌前对着各自面前的信。
“是大茂的字迹。”常卫民确认道。
“三封信都是他写的。”于海棠对比了信件的内容。
“信里说的事,也只有他知道……”秦京茹指着给自已的信道。
“大茂说这个沪城的张小雨有一个儿子,现在生活很幸福,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助的情形,让我们帮把手。”常卫民又道。
“是那个跟大茂演电影的女演员?”秦京茹也有印象。
“嗯,《放马人》嘛,大茂就演过这一部片子。”于海棠点头道。
常卫民点点头,那个张小雨,她当然记得。不过信件下面,还写着一些茂林集团股权划分和另一支基金的控制权的分配。
“大茂说,让咱们三个加上秋叶和她哥哥,以卫民为主,组成董事会。负责管理这些财富。目前的总价值已经超过了一千亿花旗币……”秦京茹读到这里,顿了一下。
“大茂说,内事不决问京茹,外事不决问卫民。”于海棠撇撇嘴道,“混半天,我最没用。”
“京茹是大姐嘛。”卫民指着信道,“大茂钦定的大姐京茹。家里的事听她的没错啊。”
京茹只好温声道:“大茂是说你跟秋叶都是软耳根子,心也善,做主意困难,这也是心疼你们。”
“反正他是瞧不上我的,除了我还有谁是跟他复过婚又离婚的。要不是为了慰生,只怕我就是第二个于莉。”
“别瞎说了啊!大茂要对你没感情,你会住这儿?”秦京茹却皱眉道。
“真没感情的,不是于莉。”常卫民却道,“你们还记得尤凤霞吗?”
“嗯,对了,她怎么了,老没听说过了。”
“大茂对没感情的,就是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娄小娥好在还有个晓东,多少能说两句。尤凤霞当时米国人要用她来跟国内换人。可大茂不理。”
“后来呢?”
“后来我还是找人给她弄出来了。现在给安排去了她家祖籍福省落户了。”
“该!我听大茂提过,这个尤凤霞跟人合伙来坑大茂,差点儿害死大茂和他手下!”于海棠却咬牙道。
“所以啊,你跟大茂怎么就没感情了?没感情还能看你面上帮你姐那么多?于莉现在的服装厂,不说多,一年几十万总有吧。”秦京茹笑道。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也得亏冉秋叶没在,不然还不知要闹成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