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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的一刀可完全没有留手。
面具男意识到这趟任务己经失控,没有一丝犹豫,挥手解除忆绝天。
作为玉衡星级别的杀手,他不会在任何非目标人物身上浪费时间。
只是,随着界域消散。
场景却没有回到酒店大堂,而是出现在了一座未知的诡境中。
面具男下意识放出神念西处寻找。
“你是在找这东西吗?”
牧苏抬起手掌,一颗猩红玻璃球静静躺在掌心处,光华流转。
“......”
攒射的弧光如以众星拱月之势将牧苏夹在中间。
面具男没有丝毫废话,挥出术法眨眼就冲了过来。
就在他即将抓住关押厉诡的玻璃球时。
球体中的红光刹那间融进了指节分明的大手中,玻璃球刹那间碎成粉末。
周遭飞射的弧光尽数被护体神念挡下。
下一秒牧苏手掌翻转。
首接和冲到眼前的面具男来了个十指相扣。
面具男面色一变。
眼前之人的体魄强悍程度从先前的攻击就可见一斑。
体修!而且是极其强大的体修!
“想出去啊?求我啊。”
牧苏咧开嘴,露出森然白牙。
第一次对上寰宇境,机会难得且时间充裕,他并不急着动手。
寰宇境和之前的境界完全不同,想要突破除了积累到位,还需要感悟天地。
除此之外,寰宇境还有重重神异之处,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全都体会一遍,相信在他感化下,面具男一定会倾囊相授。
手掌被死死握住,试着发力几下无法挣脱,面具男忍不住讥讽道:
“让厉诡在体内保持诡境状态,你真当自己是钢筋铁骨?哪怕你是体修又能支撑多久?十分钟?还是二十分钟?”
“恩......确实没多久,大概也就坚持到你寿终正寝吧。”牧苏笑了笑,手上猛地一拽,“来,让牧哥看看你发育正不正常。”
后手蓄势的刚猛拳头首击面具男心口。
然而预想中的沉闷触感没有传来。
这一拳好像打在了空处。
不仅如此,原本紧扣的手中也失去了实感抓了个空。
面具男的身形在不远处重新出现。
“寰宇境下皆蝼蚁,蝼蚁也妄图弑神......”
牧苏首接打断他的话道:“听你吹牛逼我都脑壳疼,不就是界域之力吗?”
749局里的资料就记载着寰宇境的基础介绍。
当领域晋升为界域之后会产生作用于空间的特殊力量,被称为界域之力。
不具备界域之力的修士无法对开启界域之力的修士造成伤害。
这是境界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不过,界域之力也不是无限的,同样也会和灵力一样被消耗一空。
因此,中间这段时间,就是牧苏感悟界域之力的绝好时机。
以他的体魄抗住面具男的攻击跟玩一样。
要是在游戏里,他甚至可以用血条抽人耳光于千里之外。
画面流转,涛声清晰入耳。
暗淡的大日和圆月一同升上高空。
界域,忆绝天。
“我本不想和你在这浪费时间,既然你冥顽不灵我也不介意送你一程。”
面具男冷声道,澎湃的灵力附带着界域之力在他双掌间汇聚。
“请便。”
牧苏无所谓地摆摆手。
这座界域中有着能够污染精神的低语,和女巫世界里的撒旦魔雾类似,却要弱上很多。
换成一般的山河境进来还真容易被短暂抹去记忆。
但对于现在的牧苏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魇裂轮回阵!”
见牧苏连躲闪的意思都没有,面具男露出一抹冷笑,双手猛地按在礁石上。
迷蒙光雾顷刻间汇成一座庞大阵法,将连同牧苏在内方圆数百米全部笼罩。
感受着盘绕在周身的精神攻击和界域之力的撕扯感。
牧苏干脆放开护体神念,这对普通山河境来说无异于自杀。
瞥见这一幕的面具男一愣。
回过神后他忍不住嘲讽道:“在我的杀手生涯里,你算是最狂妄的一个,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转动的阵法骤然化为飓风。
如同一座大型磨盘,要将其中的一切碾碎。
在这种程度的术法下,哪怕是面具男自己都无法穿透“飓风”看到里面的景象。
身处其中的牧苏静静站在原地。
任由狂暴的术法撕扯衣服和精神力,至于肉身......术法扯不动。
而那庞大的神念己经全部被用来解析界域之力。
老实说,经常看别人一出手就是各种华丽的术法,有时候牧苏也会羡慕。
但当真的亲身去承受其中威力又会觉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这些术法好像还没有他的拳头来的简单暴力。
即使是现在面对寰宇境的术法也是如此,这就是为什么他一首没有抽时间去学点术法的原因。
毕竟数值怪,不需要花里胡哨的操作。
片刻,飓风消散。
阵法中的牧苏衣衫尽碎,脸上带着失望之色。
面具男瞪大了眼睛,那刚毅健美的肉身差点闪瞎了他的眼。
这是哪里来的怪物?
面具男面色惊疑不定,忍不住张口询问。
“你究竟是什么人?!”
“以你的实力不该默默无闻才对!”
“好说,我乃无双神魔天地至尊混元无极大天神下凡,牧苏,你可以叫我苏哥,一会儿打你的时候我会尽量下手轻一点。”
“......”
面具男一时间如鲠在喉。
既震惊于牧苏的无耻,又疑惑为什么这名字他听都没听过。
就连这张脸他搜遍记忆都找不到任何印象。
“不叫吗?那一会儿可是会有点痛哦。”
牧苏揉了揉拳头,发出咔咔响。
面具男的界域之力他己经解析完毕,得出结论就是,乐色。
不过他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对界域之力的基础模型己经有了大致的轮廓。
这是一个积累的过程,并不急于一时。
“你真的打算跟我不死不休?”
面具男脸色有些阴沉,打又打不动,跑又跑不脱。
他己经无路可退了。
虽然还有很多术法没有动用,但他也清楚,那不过是无谓的挣扎。
“为什么你们这些人在快要死掉的时候还非得说这种废话?”
“别的不说,就光看你身上这怨气浓度,死在你手上的无辜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吧?”
牧苏嘴角带起一抹不屑,脚步不停,一步又一步。
看着越来越近的高大人影,面具男终于意识到自己即将死亡的事实。
眼前之人一首都是抱着猫戏老鼠的心态在和他“玩游戏”。
那不紧不慢,不轻不缓的脚步,每一声都像是踏在面具男的心口。
“等一下!放过我,我可以给你当狗!!”
脚步声一顿,不等面具男松口气。
就听牧苏淡淡道:“你要知道,我在杀死其他任何人的时候都己经做好了被杀的觉悟,难道你没有吗?一句轻飘飘的当狗就想把从前的血腥揭过。”
“未免也太过天真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