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望山河凝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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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同州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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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北望山河凝不语
作者:
春衫杯酒敬少年
本章字数:
13738
更新时间:
2025-01-08

十一月十日,这天是樰城同州荆氏家主荆守拙的六十大寿,荆府门前车水马龙、宾客云集。

“大帅,这是我未婚妻程慧珠。”宋执玉指着身旁的女子不冷不热的跟众人介绍,他今日一身剪裁得当的黑色条纹西装,蓝宝石胸针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穿的好看,笑的却有些勉强。

“荆大帅好。”

程慧珠很瘦很白,长得小家碧玉,算不上漂亮,但看起来很温婉,说话声音也是柔柔的,她身着白色改良倒大袖旗袍,乌发披在肩上,鬓间别着珍珠发卡,身上戴的首饰也都是价值不菲的白珍珠。

“程小姐你好。”荆辞渊实在不知要说什么,因此只是绅士的点头示意,他并没有跟程慧珠握手,看的出来程慧珠是封建家族的大家闺秀,很娴静很知礼。

宋执玉下意识想绅士的去扶程慧珠的胳膊,却被她及时躲开了,这是他在国外养成的习惯性动作,无奈他只得尴尬笑笑,他解释说:“大帅,我先带慧珠去见大姐。”

段锦语见二人走远了,便立即蹙眉:“哥哥,这个程小姐未免也太知书达理了,我觉得她压根就不适合玉哥,玉哥在国外多年,许多习惯和动作都是刻在骨子里的,他喜欢跳舞、喜欢看电影、不喜欢拘束,他们二人怎么看都不般配嘛。”

“我觉得也是。”秦惟楚也一脸无奈的看着二人,他向来心直口快,想也没想就说,“这两人绝对过不到一起去,或雍没那么喜欢她,他们只有两种结局,要么离婚、要么有姨太太。”

“好了,咱们要尊重或雍的选择。”

儿女情事上,荆辞渊也是无可奈何,毕竟是宁毁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简盈虚也感叹:“世间大多颠倒配,哪来才子配佳人。”

“三哥,看看谁来了!”

白锦绣猛不丁的拍了荆辞渊一下,她身着粉色连衣裙,头带水晶王冠和纱网帽饰,调皮可爱,乌黑柔滑的发丝梳成了好看的罗马卷,法兰西玫瑰味甜腻的的香水在她周身环绕。

“舅舅、舅妈。”

荆辞渊一回头竟然看到了舅舅白舸和舅妈佟衔琳。

“渊儿越长越好看了!”

白舸拿出一个沉甸甸的盒子递给荆辞渊,“这是舅舅送你的礼物。”

“舅妈的,收好。”佟衔琳也递上一个盒子,她是唐玘的亲姨母。

白凤身着墨绿色的旗袍,烫着卷发,她同样递上两个盒子:“渊儿,这是我与你姨夫的一点心意。”

“谢谢舅舅舅妈,谢谢姨母。”荆辞渊收下盒子,四个盒子都很沉,他感觉应该是金条或是金锭。

“娇娇,跟好你哥哥,不许乱跑。”佟衔琳要去跟白露说话,临走前不放心的嘱咐白锦绣。

“我知道了,爸爸妈妈你们走吧。”白锦绣忙不迭的点头,她挽着荆辞渊的胳膊撒娇,“三哥,我好想你啊!三哥,你知道嘛,卿卿订婚了,我保证卿卿的未婚夫你肯定认识。”

“魏家小姐与甘霖不是自幼便有娃娃亲吗?为何要订婚?”荆辞渊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

“娃娃亲和订婚是两码事好不好,娃娃亲只是双方长辈的口头约定,做不得数,而订婚则是板上钉钉了。”白锦绣嘟着嘴解释,她一脸的不开心,“冯明彰这个大坏蛋,抢走我的卿卿,三哥我没见过他,他长得好看吗?”

荆辞渊苦笑不得:“你放心吧,霖霖长得很帅,人也活泼,很绅士。”

白日的宴会是典型的中式晚宴,宾客们都齐聚一堂,荆家是樰城首富、权势滔天,整个樰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也都到了,连北平也派了人来祝寿,荆家军的将领也都送上了贺礼,唐故乾、秦涧泉、秦茂德等人也都派人来贺寿。

荆辞渊正在倚着门看礼单,送礼的人多的数不胜数,礼单足足有五米多长,他从头看到尾,可惜都没有看到想看的人。

段锦语小声提醒:“哥哥,你看我说过的,刘克勤怕死,他是不会来同州祝寿的,他宁可不接这最后通牒。”

“可惜,让他逃过一劫。”荆辞渊的暗杀计划落空,他无可奈何丢下名单,有些扫兴。

吴镇绪开口宽慰:“怀舟,你放心,刘克勤就算是想龟缩,可他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荆辞渊颓唐道:“不只是刘克勤并未到场,连徐缁衣和贾亦真都没派人来祝寿,我的计划白制定了。”

曾延祥出言解释:“怀舟,据我所知,第五军团的人甚少跟咱们樰城的富商乃至政要有交往,他们的根基应该在虞城和金城。”

吴镇绪也慵懒道:“伯铖说的没错,我记得徐缁衣倒是很喜欢跟开封的商人打交道,尤其是开封商会的会长,第五军团有个师长叫江阙,江阙的夫人闺名谢郡雅,谢郡雅便是洛阳商会会长的女儿。”

“江阙?”荆辞渊一愣,他怎么记得江阙只是混成旅的旅长而并非是师长,他不免疑惑,“伯铖兄,你记错了吧?”

秦惟楚想了想便道:“伯铖兄你绝对记错了,我记着这个江阙是第五军团混成旅的旅长不是师长,但他很得徐缁衣的信任,日后升官也是再所难免”

“是吗?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吴镇绪努力搜刮一番脑海中残存的记忆,然而他实在是想不起江阙的具体职位了。

“徽之说的没错。”简盈虚心思细腻,他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我记得季春的情报上写的很清楚,江阙是第五军团混成七旅旅长,江阙有个妹妹叫江曦,小名叫鹊儿,江曦嫁给了谢家二房的儿子,所以谢家与江家是双向的姻亲关系,两家关系十分亲厚。”

“原来联姻也有好处啊。”荆辞渊虽然并不了解开封谢氏一族,但谢家能坐上开封商会的会长自然也是有实力的。

段锦语突然问:“哥哥,陌年哥拒了北镇邵家的婚事,会不会使咱们失去邵家的支持啊?我记得情报上写邵家从前可没少给刘克勤出钱,助他招兵买马、发展势力,对抗秦昌盛。”

荆辞渊完全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他只道:“刘克勤手下不过区区几万兵马不成气候,我还不至于牺牲兄弟的婚姻去获取支持,邵刘两家都不足为惧,再者说邵凛既然从军,可见邵家并不是完全支持刘克勤,至少他们会两头押宝。”

荆怀安上前提醒:“怀舟,你收拾一下,爷爷喊你过去。”

“好。”荆辞渊点点头,“大哥,你带语儿他们去吃东西吧,看戏也行。”

“小九,来。”荆守拙将荆辞渊扶上台阶,然后郑重的宣布,“诸位,荆某感谢诸位能在百忙之中来给老朽祝寿,我呢现在向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渊儿,我的孙子,也是荆家的小九爷。”

人群都一阵嘈杂,众人纷纷感叹荆大帅居然就是荆家下一任家主、名震西北的小九爷,荆辞渊在国外居多,又蛰伏三年,樰城认得他的人极少,报纸上也只刊登了他荆大帅的身份。

院中在唱戏,荆辞渊请了梅家班唱京戏,还有秦陇戏班来唱秦腔,今日寿宴很热闹,白日是桌宴,晚上会举办冷餐会和舞会。

荆辞渊换上了军装,北平总统府设计的军装样式不算好看,他极少穿军装,平常都是便装居多,他尤爱西装和大衣。

荆家的宴席办的极好,光是白日就摆了足足百桌酒,还不算上府外的六十桌流水宴,今日是荆家家主的寿辰,故而荆府请同州百姓吃酒同乐。

荆辞渊跟段锦语坐在一桌,他吃了几口点心垫了垫,便拽着徐行去了厨房,他随意拿了食盒,挑了他三哥爱吃的几道菜,有荷香生排、酱汁鳕鱼、烤鸭、蟹肉狮子头、东坡肉、麻辣牛肉、汤包、蟹黄鱼丸汤和米饭,他趁着人不注意,悄悄上了四楼,娴熟的用胸针打开了被铁锁锁住的门。

“三哥,我给你送吃的来了……”

“大帅当心!”

眼看荆辞渊手中的食盒要掉,多亏徐行眼疾手快的接了一把。

荆辞渊实在是被屋中的血腥味给吓到了,丝毫不夸张,他大哥的床褥上全是血,被子上也是血迹斑斑,荆怀琢身上穿的白色衬衣几乎都要看不出颜色。

“三哥!”

荆辞渊不敢动荆怀琢,他看了看伤口,又看到地上断成两节的藤条,他不敢相信自家兄弟、血浓于水居然会下这么狠的手。

荆怀琢迷迷糊糊的转醒,他手心红肿,遍布伤痕,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用力抓住荆辞渊的手,开始咳嗽:“怀舟,你帮帮我,放我出去,咳咳……”

“吟啸,快喊七哥过来,让七哥拿点伤药!”荆辞渊扶住荆怀琢给他喂水,他将荆怀琢半抱在怀中,小心翼翼的给他解扣子,衬衣已经不能要了,幸好血没跟皮肉衣裳粘在一起,他又探了探额头,没发烧,看来是被喂了药。

“怀舟,怎么了?”荆怀铭拿了药箱来,他也被吓了一跳,他气的边消毒处理伤口边骂,“大哥也真是的,三哥又不是他手下的兵,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下这么狠的手,他向来下手没个轻重,若是伤到筋骨可怎么好!”

荆家五少爷荆怀琛也悄悄进门,看到荆怀琢身上的青青紫紫带着血的伤痕和遍布的淤血,顿时心疼的不行,他急得都要哭了,他埋怨道:“大哥总是这样,他怎么能动不动就打人呢,还打的这样狠,三哥身上本就有伤,他如何能受得住如此夏楚加身。”

荆怀安突如其来出现在房中,他站在众人身后没好气道:“他要是我手下的兵我早抽死他了!”

“可他又不是你手下的兵,他是你亲弟弟,你这么打他,二哥知道吗?还有二伯二伯母他们知道吗?”荆家四少爷荆怀承作为荆怀安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也看不过眼,气的怼他。

荆怀安不置可否:“你二哥下的手可比我狠。”

“荆怀安你混蛋!论私三哥是你亲弟弟,论公他与你同为军人,鞭打手足、鞭笞同袍,你还有心吗!”

荆辞渊气的摔了杯子,他一贯看不上动刑打人,更加看不上军中动私刑,军人犯错自有军法,关禁闭罚钱枪毙都行,唯独不能动鞭子。

荆怀安笑着骂他:“荆怀舟,别给我在这没大没小的。”

“我就没大没小了怎么着?今个就是说破天来,你打人就是不对!”荆辞渊自认为自已从来都不是好脾气的人,他也免不了少年意气、年少轻狂,只不过他的为数不多的柔情都给了亲人与弟兄。

眼见二人剑拔弩张,就要动手,众人都紧张的想要要阻拦。

“哥哥,你别冲动。”段锦语推门进来,他实在是不放心荆辞渊,便悄悄上了楼,他生怕他哥会忍不住动手,便急忙握住了他的手。

荆辞渊一个侧身,挡在段锦语身前,轻轻遮住了他的眼,不想让他看到血腥的场景,他又对徐行说:“吟啸,你先送语儿下楼,我等会儿就过去。”

“哥哥……”

荆辞渊温柔的摸了摸段锦语的头,笑着安慰:“语儿,放心,我不会动手的。”

荆怀安也服了软,他罕见解释:“行了,我承认我没收住手,他一个劲儿的犯倔闹腾,我被激的狠了,这才下手重了。”

“大哥,你不用跟我解释。”荆辞渊侧身闪开,让出空间,用手一指荆怀琢,明晃晃的示意,“你跟三哥道歉吧。”

荆怀安轻笑:“他不敢,我说过了,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行了,你看他这不就不闹腾了么,乖乖点头同意送走景氏。”

荆辞渊闻言不可置信的望向荆怀琢,他内心怀疑,不是吧,他三哥什么时候这么没骨气了,他记得从前他三哥倔起来那可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等所有人走了,他扶着荆怀琢吃饭,才小心翼翼地问:“三哥,大哥说的是真的吗?”

荆怀琢欲哭无泪的点点头。

“三哥,你这么快就招了?这不是你风格啊!你们保定军校没上过熬刑课吗?”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荆辞渊依旧是不敢置信,据他所知军校都会上熬刑训练的课,避免军官被俘之后受不住刑暴露军事机密,不过在柏林念军校时这节课他没上,当时依稀记得是因为生病请假翘掉了,第一是他不可能被俘,第二就算他不学熬刑训练他也不会招认,打死他都不会说,所以他完全没必然给自已找罪受。

“怀舟,你是不知道大哥的手段可比军校的教官狠多了!”荆怀琢眼尾通红,眼中还泛着泪光,他露出大腿内侧惨不忍睹的痕子,“我在保定上学,熬刑训练就是走个形式,教官也不敢把我怎么着,最狠也就挨了几鞭子、饿了三天。可大哥二哥他们就是魔鬼转世,专挑细皮嫩肉的地儿打,我要是不服软他们是真的下狠手。”

平心而论荆怀琢身上的伤口就是看着吓人,其实并不重,藤条又不是鞭子跟棍子,顶多就是破皮出血,或淤青、青紫,甚至发黑泛着淤血,并不伤筋动骨,养几天也就恢复如初了,荆辞渊顿时很铁不成钢:“三哥,你傻啊,他们就是吓你,好歹是亲兄弟,虎毒还不食子呢,他们还能真打死你不成,你哭一哭他们不就心软了嘛。”

荆怀琢心如死灰道:“怀舟你不懂,你知道什么是通条吗?”

“我不知道。”荆辞渊如实说,其实他并不是很懂审讯,在军校上抗刑与审讯课时,他恰好生病,便干脆翘课,刑具方面,他也就知道老虎凳和辣椒水。

荆怀琢欲哭无泪的跟他解释:“通条是特质的钢条,很粗很重,末端有钩子,能轻易撕开撕下皮肉,是特务的手段,三鞭子下去也就什么都招了,打十下也就没命了。”

荆辞渊想象力有限,他没见过钢条,只见过钢铁,但他还是觉得荆怀琢傻,于是无奈叹气:“三哥,其实你就是太害怕了,我敢保证大哥肯定不敢拿钢条打你,他甚至都只用藤条不用鞭子。”

“可是藤条也很疼啊!”荆怀琢可怜巴巴的埋头扒饭,他现在浑身都疼,甚至只要稍微一动,便痛不欲生。

很快时间来到晚上,荆府在厅堂办了冷餐会,红酒、甜点、西餐应有尽有,唱片机里放着舒缓的音乐。

荆辞渊换了西装,他要挑舞伴跳第一支开场舞的,但在场的小姐他都不认得,实在是无可奈何,他便选了简盈虚的亲妹妹简思棠,二人算不上熟络,举手投足间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配合着《致爱丽丝》跳完了这支舞,好在二人舞艺都很精湛。

“秦徽之,你别想躲,也别想逃!”宋执玉这次选择先下手为强,他不由分说的直接拉着秦惟楚迈入舞池,以侵略性极强的动作逼迫他跳女步。

“哥哥,你真的不打算让让我嘛。”秦惟楚还想撒娇耍赖企图蒙混过关,无奈宋执玉完全不吃这一套,他的希望落空,只能尽力配合宋执玉跳女步,可无奈他女步跳的实在是不熟练,一直在踩宋执玉的脚。

一支舞跳完,宋执玉的脸直接黑成锅底,他怒极反笑:“秦徽之,你还能再笨点嘛!你在国外都干嘛了?”

秦惟楚坐在沙发上讨好的给宋执玉倒酒,他乖巧回答:“我在国外虽然整日花天酒地、酒池肉林,但我的确是不会跳女步嘛。”

宋执玉没好气道:“菜就多练。”

秦惟楚仗着年纪小,死皮赖脸地往宋执玉身上贴,他调笑道:“那哥哥以后可要多教教我。”

段锦语邀请了许家小姐许落云跳舞、薛清辉邀请了燕家大小姐燕心眉,吴镇绪则是带着自已的四姨太李微漪、曾延祥和三姨太江茜跳舞,荆辞渊在跟白锦绣说话。

唯独宋执玉陪着自已的未婚妻干巴巴的坐在沙发上,他有些烦躁,一个劲的喝酒,他特别喜欢跳舞,在国外的时候经常泡在舞池酒馆中,可偏偏程慧珠不会跳舞,也不愿学,秦惟楚女步跳的又很烂,他也不能不绅士的撇下未婚妻去跟别的女孩儿跳舞。

“或雍,怎么不去玩?”荆辞渊见宋执玉干巴巴的坐着,同程慧珠四顾无言甚是无聊,便端着酒过来解围,他指了指球桌示意,“打台球吗?”

“好啊。”宋执玉忙不迭的点头,他起身低声报备,“慧珠,你先稍坐,我等会儿就回来。”

程慧珠看起来有些拘谨,但又很善解人意,她小声点头:“宋师长去吧,不必管我。”

几杆球下来,宋执玉神清气爽,他握着球杆倚着台桌抽烟,烟雾缭绕,将他面容隐匿其中,眼神晦涩不明,思绪渐渐飘远。

良久,他苦涩一笑,寻个温婉贤淑的女子为妻也没什么不好。

荆辞渊打了几杆球,赢下一局,他很喜欢玩斯诺克,球桌上一杆一球的布局都很考验脑力,步步为营,慢慢清桌,成就感颇盛。

“哥哥,玩骰子吗?”段锦语眼睛亮亮的,闪着光芒,他晃了晃手中的蛊盅。

“好。”荆辞渊欣然同意。

这次依旧是宋执玉坐庄,幸亏赵策与游万里二人都不在场,毕竟他已然知晓当初在水莲镇四合院中被整蛊的真相,这次他认真的摇骰子,熟练的将蛊盅倒扣,他狡黠地笑:“买定离手,诸位玩家,押大还是小?”

“大!”

“小……”

众人都纷纷丢下了砝码,兄弟们聚在一起,玩个乐子而已,谁也不计较输赢。

“买定离手!”

宋执玉卖完了关子,便开了蛊盅,二二四,明显是小。

段锦语输了便往前凑了凑,他来了兴致,便催促说:“玉哥,快快,再来一局。”

“好啊。”宋执玉满口应下,他手腕一抖,干净利落的将骰子全部收入蛊盅,开始晃动手腕,他的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大家都是一阵说笑,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荆辞渊喜欢这种温情,他嘴角一直擒着笑,眉眼弯弯的,眸子里盛着星光。

“这次绝对是大!”

“我猜是小。”

“确定吗?要不再想想……”

宋执玉饶有趣味的卖关子,他若隐若离的态势,故意吊着众人的胃口。

“宋师长,我们小姐有些不舒服,您快去看看吧。”

程慧珠身边梳着两条麻花辫、穿蓝布衣裙的小丫鬟匆匆跑来,她面上全是惊慌失措的神色。

宋执玉闻言仿佛被兜头泼了盆冷水,他顿时没了兴致,只好蔫蔫的丢下蛊盅,面上尽是无奈:“我先过去看看,大家先玩着。”

说完,他捡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匆匆随丫鬟走了。

直至宋执玉走远了,段锦语磨了磨牙,他不忿的将蛊盅狠狠摔在地上,摔的稀碎,他又坐在椅子上生闷气,眼神幽怨道:“什么不舒服啊,我前脚进来时她还好好坐着,现在就不舒服了?矫情死了!”

段锦语被众星捧月、千娇百宠的养大,他从来就是万般娇纵的性子,最厌恶被人搅了兴致,他余怒未消抱臂而坐,继续喋喋不休的怨怼:“这还没成亲呢,就管人管的这般凶,连舞会上兄弟之间的玩乐都要过问,离开一会儿就耍性子闹脾气,日后二人成亲,玉哥岂不是要憋屈死啊,况且这赌桌上又没女人,她吃的是哪门子酸醋啊,小家子气……”

“语儿,好了,不许闹。”荆辞渊无奈打断段锦语的话,又摸了摸他的头,递了一杯果汁过去给他压火气。

秦惟楚也觉得无语,他鄙夷道:“或雍的未婚妻不似看起来那般单纯,她绝不是省油的灯,日后恐怕有的闹了。”

简盈虚无奈地开口劝:“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或雍的选择,我们要尊重他的选择。”

“有时候及时止损也未尝不可,对双方都好。”曾延祥说话间不经意的往吴镇绪身上看,在他看来女人都不是好惹的。

“我会劝劝或雍,但最后的选择权还是在他。”荆辞渊不算了解女人,但他总觉得程慧珠的眼神跟景氏一样都让他感觉不舒服,但他也不能完全保证程氏是扮猪吃虎,没有证据,便不会随意下结论。

寿宴一直到很晚才散场,荆家家主荆守拙的寿宴,可以说是网罗了樰城大大小小所有的名流,足可见荆家显赫地位,有了荆辞渊这位大权在握的樰城督军在,从今往后荆家只会愈发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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