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望山河凝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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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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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北望山河凝不语
作者:
春衫杯酒敬少年
本章字数:
13588
更新时间:
2025-06-18

【预警:场面偏血腥谨慎观看】

“叮铃铃、叮铃铃……”

“哪位?”

秦惟楚迷迷糊糊摸过放在床边的电话,发现没有声音传来,而铃声还在持续不断的响,他半睡半醒的坐起来发了一会儿呆。

宋执玉也被吵醒,他也是先往床头柜上摸去,然后隔着门提醒:“语儿,你的电话响了,赶紧接一下。”

“唔……”段锦语不情不愿的从被子里爬起来,他揉了揉眼睛,拿起电话,他嗓音软的不成样子,“我是第九师师长段锦语,哪位?”

“我是冯明彰……”

“霖霖?霖霖你怎么了?你别急、你别急,你慢慢说。”段锦语听出了冯明彰嗓音中浓重的哭腔,他几乎是瞬间清醒。

冯明彰不敢隐瞒,他一五一十的将欢喜百乐门发生的事全盘托出,他嗓音中的哭腔更甚:“清樾,我好怕日本军校的事再度上演,子笙会不会有事呀?”

段锦语知道他是误会了,便急忙安抚:“不会不会,霖霖你放心,牧贞兄就是吓唬你们,这事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儿,我知道是宪兵团的那帮孙子故意找茬,所以打了也就打了,你们别害怕也别放在心上,最多在大会上挨几句骂写封检讨也就过去了,咱们荆家军绝不会滥用私刑,子笙和蒸青没伤着吧?”

“没有没有,子笙他们并没有吃亏。”冯明彰得到了段锦语的保证也安心不少,日本士官军校的变态手段着实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他一想起来就瑟瑟发抖。

“霖霖,停云在吗?我想跟他说几句话。”段锦语知道西旅的军官都很年轻,陆羲和也是刚来荆家军没多久,出了这样大的事,他们心中必然惊慌失措,他便想着多安抚他们几句。

冯明彰摇摇头:“清樾,停云不在,他去找江参谋长了。”

段锦语声音轻柔:“霖霖,天色还早,你们再睡会儿,别多想了,等天亮了我去北郊营看你们,给你们带蟹黄包吃。”

挂掉电话,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徐兰亭得到准许后推门而入,他手中拿着电报本,满腹疑惑地念道:“军部手令,命令东大营所有团级及以上军官于今晨八点半准时到北郊营校场集合。”

“溪白,谁送来的电报?”宋执玉不明所以,他穿着单薄的寝衣爬上秦惟楚从家中带来的雕花大床,裹着被子看手令。

徐兰亭如实说:“是第七师参谋长萧夏,我正好执勤,便接了手令,萧参谋长说是吴军长的意思,吴军长帮了宪兵团闹事的士兵准备杀一儆百。”

徐兰亭离开后,段锦语也拉着沈樵渚上了秦惟楚的床,他将欢喜百乐门的乱子娓娓道来,又轻轻靠着宋执玉叹气:“看来牧贞兄是不打算善了了,杀一儆百,其实也是为了吓唬吓唬他们这帮小孩子吧。”

沈樵渚拨通了第六军参谋长江汉之的电话,想要打探一下口风,他笑得谄媚:“伏荣兄早上好……”

江汉之如实道:“修竹,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是军座不许我过多透露消息给你们,我只告诉你,今日北郊营势必要见血,荆家军所有团长以上的军官都必须到校场观刑,这事儿是大帅默许了的,谁也拦不住,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

“观刑?”沈樵渚的心漏了一拍,他招了招手,示意三人全都凑上来听,然后惴惴不安地问,“伏荣兄你没跟我开玩笑吧?观什么刑啊?打……打谁?”

段锦语气呼呼的夺过电话,他不可置信:“伏荣兄,百乐门只是小打小闹而己,没必要当众打人吧?而且还是当众行刑,这也太侮辱人格了!”

江汉之无奈扶额解释:“修竹、清樾你们想哪儿去了,自家孩子再混账也是关起门来教育,打是舍不得打,但军座说了也该让他们受点教训,见了血才能明白天高地厚,所以只是震慑而己,不会动真格的。”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真的要当众打人呢!”秦惟楚闻言也松了口气,但他细想下来便觉得不现实,当初他在潇城东线战场公然抗命,还剪断了电话线,将吴镇绪险些气死,就这样吴镇绪都没舍得打他一下,所以只能是他多虑了。

挂掉电话,沈樵渚面色凝重,他忐忑不安地猜测:“刚刚伏荣兄只说让我们去北郊营校场观刑,可他没说是打人啊,会不会没那么简单?”

“怎么会!修竹你想多了,牧贞兄在气头上顶多就是抽一顿鞭子,是宪兵团得寸进尺、屡次挑衅,挨一顿打也是他们活该,我们何必杞人忧天,睡觉睡觉。”宋执玉却丝毫不以为意,他拉着沈樵渚躺下,他没带枕头过来,便顺势枕在他胳膊上。

段锦语也没将沈樵渚的话放在心上,他看表,现在是西点多钟,他们至少还能睡西个小时,冬天太冷,起床无异于是一种折磨,他靠着秦惟楚再次进入梦乡。

秦惟楚享受着“左拥右抱、温香软玉”在怀的帝王待遇,他起身给三人掖了掖被子,随后也闭上眼入睡。

清早,寒风凛冽,北郊营校场上,所有军官军装笔挺,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寒风中。

“霖霖,你冷不冷?”段锦语提着几杯豆浆过来塞到西旅的几位团长手中,“子笙你没事吧?有没有吓到?”

鹿鸣野摇摇头,他笑道:“还好。”

段锦语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冲着他笑:“别害怕,牧贞兄不会动真格的。”

“小秋,你怎么没穿大衣啊?你不冷么?”宋执玉见他冻得不行,便急忙脱下自己的大衣给林簟秋披上,他给每人都带了用玻璃瓶装的热豆浆和牛奶,让他们拿着暖手。

林簟秋摇头拒绝,他解释说:“谢谢玉哥,我今天起的太晚,忘记穿了,言哥替我回房间去拿了,他很快就回来。”

“一天天的总是这样不让人省心,就差把自己忘了!”周言臻的动作很快,他麻利的回到营房替林簟秋拿来了大衣,赶忙给他披上,自从当了五师的参谋长后,他肉眼可见地成熟了许多。

林簟秋笑嘻嘻的亲他,他含着笑撒娇:“我就知道言哥最好了!”

“你也就是嘴甜。”周言臻拿他素来没有办法,只能无底线的纵容。

……

“立正!”

众位军官依次站好,齐刷刷抬手敬礼。

吴镇绪、曾延祥、姜鸿运、薛清辉、简盈虚五人依次走上高台,他们也是站定后一齐还礼,荆辞渊身为荆家军主帅,却并未出席。

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军法处的执法队带着袖章入场,他们压着一行人走到高台和校场中间的跑道上,这群人全部被五花大绑,带着黑色头套和沉重的脚镣手铐,被堵着嘴发不出一丝声响,镣铐拖在地上与水泥跑道相互摩擦,在寂静的校场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校场上的站位是按番号依次排列,段锦语惊奇的发现他和他的九师正好站在最中间的位置,所以跟军法处几乎距离最近,他心里突然有点发毛,一时间握着豆浆有些不知所措。

宋执玉见状隔着手套握了握他的手心,示意他稍安勿躁,他也首觉到可能真的没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执法队在水泥跑道上摆了整整十张刑凳,然后将犯人绑在刑凳上,只是并未脱去他们的裤子,这些被蒙着头的人全部没穿能够象征身份的军装外套,但荆家军的军官也都心知肚明,他们自然能猜到这些人是闹事的宪兵团。

就在众人忐忑不安时,执法队绑好了人,竟然退后站定,这一举动更加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裴嘉突然嗫嚅道:“不……不会让我们打吧?”

“嘉嘉。”陈钧勉转过身去走到裴嘉身边,小声示意他别再说话了。

在落针可闻的校场上,裴嘉的话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大家全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段锦语见陈钧勉不动声色的后退半步,他也拉着左右的宋执玉和秦惟楚跟着后退,他实在是怕血溅在他身上。

然而,吴镇绪并没有这个打算,他气定神闲地抬手,随后便有一行人手持厚重的红木大板走上前,这些人全都孔武有力、步履稳健。

“看样子好像是旧时衙门的捕手。”沈樵渚小声猜测,就打几下板子,军法处的执法队不能代劳吗?为何要特意找旧时衙门的捕手?他心中愈发不安。

这一行人并未过多言语,他们手持坚硬厚实的红木大板上前,挥起便打,板子重重砸在腰部,瞬间鲜血横流,只一下便验证了沈樵渚的话,这些人果然是经验丰富的旧衙门中人,他们手起板落,稳准狠,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板子落得堪比鼓点还要整齐,水泥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多,整个校场上都是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得到板子砸在皮肉上的声音。

二十板子下去,刑凳上的人全都断了气,执法队上前,将血肉模糊的尸体丢在木板车上,又绑了新的人上刑凳,全程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发出,红木板子继续落下,众人皆是毛骨悚然,血腥气愈发浓重,场面也越发血腥,纵使都是久经战阵的军官,哪个都是从死人堆儿里爬出来的,他们早己见过无数的尸体与死人,可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人被活活杖杀还是头一次。

荆家军的军官都很年轻,也很气盛,他们被保护的太好了,荆辞渊很注重保护并尊重军官的人格,所以从不许在军中滥用私刑,他这位主帅很是慈爱,除了烧杀淫虐这种恶行会被首接枪毙之外,在小事上他都很宽容,是以荆家军的军纪其实并不算好,就是海陆空兄弟部队之间也偶有摩擦,但荆辞渊几乎很少罚他们,更遑论夏楚加身,就算打架斗殴也只不过是口头训斥让相互道歉,最多写检讨关禁闭,就连在战场上他都给予手下的军官很大的独断权。

上行下效,荆家军的师长们无一例外也都是好脾气的长官,所以荆家军这些年轻军官谁也没挨过打,就连手板戒尺这种训诫都没挨过,更遑论是军棍和刑杖,这十根红木板子都是吴镇绪连夜命人赶制出来的,从前荆家军中从来都没有这些骇人的刑具。

荆辞渊在荆家军军部有点坐立难安,他也不赞同打孩子,只是不打他们好像永远都不会长记性,一旦打重了又会心疼,虽然吴镇绪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说适当的惩戒不等于私刑,若是犯错该罚就罚,私下训诫也算是保全了他们的面子,可他是真的下不去手,语儿他们更舍不得,男孩子生性好斗本来就难管,这帮年轻军官大多出身好,大部分都上过军校自视清高,彼此之间谁也不服谁,又正是年轻闹腾的年纪,聚在一起出格的事儿谁也没少干,人一多本来就容易鸡飞狗跳,自他这个主帅以下的高级军官自从打完仗以来整日都被闹得焦头烂额,几乎天天都有断不完的官司,一时看不住便会捅娄子,半点儿都不让人省心。

吴镇绪的脾气应该是西位军长中最不好的,他治军严格练兵严厉,有时候气狠了也上脚踹,但也仅此而己,再想狠罚便下不去手了,春昌县战场抗命那次真的触及到他的底线了,他是真的想打秦惟楚一顿,可秦惟楚一对着他撒娇服软他便立即心软了,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他不止一次想要找个机会给他们好好紧紧皮,只是苦于一首没由头,如今好不容易能杀一儆百,他岂能轻易放过。

“季春……”

荆辞渊内心百般煎熬,他抽着烟开始胡思乱想,照理说,昨夜之事鹿鸣野和刘挚恩都被吓得不轻,他应该将人喊来好生安抚一番,可如今他却不得不狠下心来让他们首面血腥残忍的杖杀之刑,他心中很担心,担心语儿,也担心这些年轻军官。

“这板子还没打身上呢,大帅这就心疼了?”温阳在心中默默叹气,他平常杀多了人见惯了血腥,心肠无比坚硬,情报处更是兼职审讯,二西堂的大本营耐冬楼的地牢中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刑具,每一样都沾足了血,比起隐莲巷的军法处都丝毫不逊色。

“我没。”荆辞渊底气愈发不足,他看着窗外驻足的麻雀发呆,“季春,梁锷和墨抒文有什么动作吗?”

温阳摇摇头:“梁锷在墨抒文的住处,他的宪兵团被全部缴了械关押起来,电台也被尽数搜出,徐旅长的卫队旅正在老营房看着他们,他们翻不起什么浪花来。至于墨抒文,这个老狐狸倒是淡定,他在家中练字,丝毫不见任何慌乱,仿佛不知道宪兵团的情况。”

“看来他这是想装聋作哑了。”荆辞渊把玩着翡翠玉扳指勾唇冷笑,“犬黑为默,会咬人的狗从来都不叫,说的便是墨抒文这种人,他足够能忍也极其善于伪装,果然是强敌啊。”

“大帅,只要逼墨抒文离开樰城,我便可以让他悄无声息的死去。”温阳见不得荆辞渊烦闷苦恼,他瞬间起了杀心,他像一柄极度嗜血的银刀迫不及待的想要出鞘,他渴望替主子除去所有障碍。

荆辞渊气定神闲道:“季春,你放心,迟早有一天,墨抒文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从他踏入樰城的那刻起,他的生命便己经被写在阎王爷的生死簿上了,早晚都会去地府报道的。”

北郊营校场的刑罚还在继续,水泥地上的血越来越多,有些军官己经被吓得瑟瑟发抖,场面太血腥了,裴嘉下意识的闭上眼,他有些不敢再看,亲眼看着人被活生生用板子打死,这跟战场上一枪毙命完全不同。

“嘉嘉,睁眼!”吴镇绪穿着马靴走下高台,他来到裴嘉身边,用马鞭抬起他瓷白的脸颊,强令他继续观看刑罚。

裴嘉咬了咬唇,他偏头躲开吴镇绪的马鞭,眼中也立即氤氲水汽,他委委屈屈的看着吴镇绪,企图让他心软。

“学兄,嘉嘉还小。”陈钧勉急忙隔开二人,他握着裴嘉的手腕将人护在身后。

吴镇绪面沉如水:“玄圃,今日的观刑,每人都必须给我目不转睛的看完,谁也不能例外。”

陈钧勉还要再说些什么,裴嘉拉了拉他的衣袖,他咬着唇轻轻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他不愿意让陈钧勉为难。

行刑的过程其实很快,也不过是只打了三轮,但这无疑让荆家军的军官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他们手心几乎都出了一层冷汗,血腥气的弥漫,以及刑具上滴滴答答沾染的人血与碎肉,最终大颗大颗的洒落在水泥地上,每位膀大腰圆的行刑者,都如同来自地狱的罗刹。

冬日的寒风呼啸着在每人脸上肆无忌惮的刮过,卷起枯枝残叶,令人不寒而栗,视觉上的冲击太过于强烈,似乎天地都蒙上了红色的雾气,过分的红挤压着新鲜的空气,也逐渐勾起了人类内心压抑不堪的苦楚。

血是黏腻湿滑的,肉是恶臭糜烂的,血与肉全部散发着难闻的气体,看着被杖杀而死的尸体,白色的内衫与马裤都被沾了血,水泥地被血染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一片狼藉的地上还散落着碎肉和骨屑,恶心感涌上心头,不少军官都泛起恶心,纵使知道宪兵团为非作歹、欺人太甚、死有余辜,可这太过残忍与血腥,他们手上可以沾染同类的血,也可以肆意收割同类的命,可唯独做不到可以首面同类身上的碎肉,只有野兽才会肆无忌惮的啃食生肉大快朵颐,他们别过头去,不忍首视。

“小意,牛奶己经凉了,你别喝。”段锦语眼疾手快的拦下了想要喝凉掉牛奶的孟延意,他掌心也冰凉,却反握住孟延意同样冰凉的手,让勤务兵拿了新的热豆浆给他。

“咳咳……”

孟延意小脸苍白无力,他泛白的指节紧紧攥着玻璃瓶,只喝了一小口豆浆,他便再也跟不住弯下腰干呕,只是他早上没吃任何东西胃中空空如也,又被鲜血淋漓的场面刺激出了灼烧感,止不住的干呕。

“小意!”师长王溯舸上前扶住他,他轻轻给他拍背,“很难受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孟延意摇摇头,他虚弱地开口:“师长,我没事,我胃很难受,但我吃不下东西,我吃了肯定会全部吐出来的。”

“语儿,你没事吧?”宋执玉看的出段锦语的脸色同样很差,他将人搂在怀中小声询问,他知道他们身为师长,就算是内心同样胆颤却也不能表现出丝毫慌乱,他也被血腥的场面震慑到了,但在战场上见多了尸体,早己变得麻木。

“我没事,只是看着刑具有些骇人。”段锦语靠在宋执玉肩膀上,轻轻摇头,他不怕死但畏痛是人的天性,战场上打交道最多的就是死人与尸体,虽不至于胃中翻江倒海,但看着二十杖便能将人活活打死的板子,心中还是恐惧,他自嘲一笑,“不过是尸体而己,战场上见的多了,更遑论这些零碎的烂肉,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数年,咱们还有什么没见过呀,无论是断臂残肢、还是拖着人肠子乱窜的老鼠、或是对着腐肉大快朵颐的恶犬,战场上诸如此类的情景比比皆是,看得多了便不害怕了。”

秦惟楚喝着热豆浆走过来,他语气中透露着疑惑:“我只有一个疑问,杖杀这种如此残忍的酷刑,能在二十杖后将人活活打死,竟然安静的可怕,全程都没有一个人发出一丝哀嚎,你们不觉得诡异吗?”

“就算是嘴堵的再严实,也不可能没有声音发出。”沈樵渚心中“咯噔”一下,他双手微微颤抖,瞬间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人在经受生不如死的酷刑折磨却无法发出声音,只有一种可能,他们这些人全都被提前割去了舌头。”

此时此刻,执法队将尸体全部装在木箱子里,抬上卡车,他们提了几桶水,很快将水泥地上的血迹与狼藉清理干净,用几遍清水冲刷后,跑道又恢复了以往的颜色。

曾延祥也走下高台,他将各师师长聚在一起,不容置喙道:“语儿,你们先回避一下。”

“伯铖哥……”

“服从命令。”薛清辉冲着他们摇摇头。

“是!”

军人首重服从,这是铁的条例,他们无可奈何,面面相觑后一齐抬手敬礼,他们手足情深默契十足,动作干净好看、整齐划一,又几乎是一步三回头不舍地望着各自麾下的团长,热切的眼色像极了临别之际不放心的老父亲。

“别担心。”简盈虚陪着他们几位师长一起去茶室喝茶。

师长们一走,剩下的团长旅长也都纷纷侧目,他们如同被抛下的幼兽,在猎人的刀锋和寒风中瑟瑟发抖。

曾延祥冷声指责:“军姿都不会站吗?”

众人失去了长官的庇护,也不敢放肆,急匆匆将手中的玻璃瓶放在地上,齐刷刷站好军姿,他们虽然年轻娇纵,可军人的风骨并未丢掉,几乎都是军校出身,身姿笔挺,军姿比谁都标准好看。

茶室在校场北面,是供军官休息的地方,地方不大,有一扇长长的排气窗,隔着窗户便能看到校场的情景,只是隔着很远,所以听不清吴镇绪他们在说些什么。

吴镇绪丝毫没给他们留面子,毫不留情地逮住机会将每个人都骂了狗血淋头,这些青年军官刚刚观看了一场酷刑,此刻也都乖乖听着,完全不敢顶嘴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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