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后面的话,傅佳虹还没有开口,便被曲流觞一个巴掌打下去。
没怎么用力,但傅佳虹那娇嫩的脸颊还是出现了巴掌印。
现场瞬间出现死寂。
傅佳虹是傅家的小公主,跟谢言更是青梅竹马,从小到大别说挨打了就是骂一句都没有过。
如今被一个小辈打了,可想而知,傅佳虹的怒火。
曲流觞可不管什么怒火,这一巴掌在上一世她就想扇下去了,这一世正好用上,瞬间任督二脉变得异常舒爽。
之所以动手,一是,解一解上一世在傅佳虹手底下受的委屈。二是,探一探傅景琛的底线。
短暂的呆愣之后,傅佳虹面目充血“我要杀了你。”
“谢夫人权势滔天啊!可以随意要了人命,谢家果然好手段?”
赵柯一边拦着傅佳虹一边冲着曲流觞使眼色“九弟妹还病着呢!你别闹了。”
“赵柯,你什么意思,你不要以为攀上了这个贱人,就能让小九高看你一眼,你做梦。”
“一个女人,小九想要多少就多少,你别着急认错了主子,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赵柯都要被这个蠢女人气笑了。
想攀上傅家的美女多如牛毛,若小九真的是贪图美貌的性子,便不会念这佛刹清心寡欲了三十几年,就当大家一心以为小九会皈依佛门时,这位祖宗赫然出了径园又要成婚。
只要聪明人便能看出,曲流觞在小九心中的地位。只有那些心高气傲的蠢货,还在想当然呢!
想着想着,赵柯嘴角冷笑,一脸的不屑“不劳烦谢夫人操心了,这是我傅家的事情,跟你一个外嫁女,没关系。”
傅佳虹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也不废话,直接跟赵柯动手。
赵柯对傅佳虹虽然可以过嘴瘾,但是若真的动起手来,她要是真伤了傅家的这位姑奶奶,最后受苦的只能是她。
所以,赵柯的脸赫然被傅佳虹抓了几道血痕,傅佳虹得意洋洋的瞪着赵柯,随后又要用她那长长的指甲抓曲流觞的脸。
“闹够了吗?”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她们的身后响起来,大家瞬间被凝固。
傅佳虹率先反应过来,见到傅景琛直接哭了“九弟,你二姐好苦,长这么大从来没被打过,今儿好心过来看看九弟妹,不曾想九弟妹心不顺,还动手给打了我,你要为二姐做主。”
在场的人瞬间鸦雀无声,这些嫂子们,知道小九很敬重傅佳虹这个唯一的姐姐。
小时候傅佳虹也是真心疼爱这个最小的弟弟。
尤其还是曲流觞先动的手,所以,这次她们天真的认为,像来克已复礼最重规矩礼仪的傅景琛,肯定会给傅佳虹做主的。
傅佳虹话音刚落,傅景琛便看向曲流觞“你动手了。”
声音低沉,带着丝丝的微怒。
傅佳虹嘴角上扬,挂着得逞的笑容,只要让小九厌烦了曲流觞,在弄死她,简直算是易如反掌。
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曲流觞,看着她怎么低头求饶。
不曾想,曲流觞高傲的点了点头“动手了。”
听到这两个字后,大家瞬间变得沉默了。感叹曲流觞的胆子够大,丝毫不为自已辩解一二。
大家明显感受到了傅景琛的怒火,心想,曲流觞这下完了。
随后又扫了一眼周围的嫂子们“你们怎么说?”
以傅佳虹为首的二房的这些嫂子们,争先恐后的开始说曲流觞不是。
“二姐好心来看九弟妹,不曾想,九弟妹一言不合便跟二姐动手,简直是目无尊长。”老四傅景谭的妻子秦萍率先开口。
虽然她对这个大姑姐很不喜欢,但架不住,她是自家人,更是老太君的心头肉。她可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二姐确实是被九弟妹打了!”
老六傅景岩虽然不学无术吊儿郎当,但其妻子周庭还算比较精明,上次的相亲宴弄得里外不是人把自已给折了进去,这一次,她聪明的选择说出一半的事实。
聪明的人都听出了周庭的意思,不聪明的人,比如老七傅景贤是个聪明好学,从不参加纷争一心搞科研,国士无双的人物,找的老婆孙媛却是个鼠目寸光心胸狭隘搬弄是非的人。
“九弟啊!你可要给二姐作主啊!二姐好心来看九弟妹,不曾想,九弟妹脾气这么大,一言不合就动手。”
傅景琛淡漠的看着她们演习。
倒是赵柯直接站出来“是二妹她自已为老不尊,口不择言,即便九弟妹不动手,我都要扇她一巴掌了。如同市井泼妇一般,不仅丢了傅家的脸面,更是丢了谢家的教养。”
赵柯的话可谓是字字珠玑,把傅佳虹贬的一文不值。
而且,她把傅家摆在前面,傅佳虹虽然姓傅,但也只是在傅家生活了十几年,但在谢家生活了二十几年。好好的一个姑娘嫁给你们谢家二十几年,由谦卑有礼的贵女变成了胡搅蛮缠的泼妇,可见谢家的教养。
赵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傅景琛要对付谢家,所以,很自然的将刀柄递到傅景琛的手里。
“大嫂说的对,若不是二姐满口污秽,九弟妹也不会动手。”苏烟倒是站队站的很快。
傅佳虹刚想辩解一分,只见傅景琛红着脸,冷冷的看向曲流觞“确实你动手了?”
见傅景琛对曲流觞这个态度,傅佳虹嘴角乐开了怀,二房的人,也开心不已,心想最后把曲流觞给丢弃了,这样她们便可以把娘家人塞进来,当九弟的媳妇儿,这样可以鸡犬升天,扶摇直上。
赵柯则是为了曲流觞和她自已捏了把汗。
曲流觞不理会赵柯担忧的身躯,而是对上傅景琛深幽的眸子“就是我打了你二姐,你要打回去吗?”
曲流觞凤眉一抬,站直了身子,走到傅景琛面前,嘴角挂着笑,但言语中有着冷漠“动手啊!”
傅景琛被理直气壮的曲流觞直接给气笑了。
傅景琛深呼吸,再深呼吸,抬起手。
房间瞬间变得无比静默,有的人幸灾乐祸,有的人则是暗自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