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自家的婆母还端着她老太君的威风,咽不下这个口气,想着通过其他法子出气。
听到向来逆来顺受的大儿媳竟然忤逆自已,老太君瞬间火了“放肆,忤逆长辈不忠不孝,滚到佛堂里跪着去,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起来。”
何燕像是意料之中似的,面无表情的退了下去。
倒是秦阳一脸幸灾乐祸的瞧着何燕,倒不是她有多么讨厌何燕,只因何燕是傅家的宗妇,傅家大夫人。
而她秦阳呢?一样是上三族贵女,却要矮了何燕一头,这让她如何甘心,好在她肚子争气,生下了何家唯一的千金。
一想到自家从小呵护长大的女儿最近受的委屈,就恨得牙痒痒。
目光瞧着径园的方向,心想:男人都一样,且看你一个小丫头的宠爱能维持多久。
无形之中曲流觞已经成了很多人的公敌。
到了半夜都没瞧见何燕从泰安苑出来,守在泰安苑的傅景云和赵柯一脸的担心。
“我去找父亲。”傅景云说着就要走,却被赵柯一把拦住。
“你当父亲不知道母亲的处境吗?孝字压头,你让父亲怎么处理。”
赵柯更想说的是若父亲真的像外界传言那般的在意母亲,祖母便不敢这么磋磨母亲了。
都六十几岁的人了,还时常被祖母磋磨,想想都气愤,但他们这些做小辈的又能如何,她年龄也都五十岁了,别说争了,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别看这他们占了长子嫡孙,在祖父面前他们一家不重要,在祖母面前他们一家一直都是给二叔他们一家当白板。
这些父亲都知道,但是从来不曾反抗过。
傅景云走走停停“怎么办,怎么办,我这就进去回禀祖母,要母亲回来。”
说白了这件事是二房惹出来的乱子,凭什么让他们母亲遭罪。
听傅景云这般说,赵柯反而不拦了,因为她知道,自家老公也只是说一说,若他真敢闯入泰安苑,她还能抱个拳鞠个躬道一声‘佩服’。
果然,只是说一说,真的要闯进泰安苑他这个丈夫是不敢的。
“要不你去求求九弟妹,让九弟妹出面。”听了半天,竟然听出了这番话。
赵柯有时候想,万幸他们大房出了个小九,否则他们大房一支必然被吃干抹净,连个骨头渣子都不剩。
“与其求九弟妹,还不如求九弟。”赵柯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自已的想法。
“可是径园我进不去啊!”说到这里傅景云便红了眼睛“不就是纳色吗?小九至于发这么大的火气儿,弄得大家鸡犬不宁的。”
见口不择言的傅景云,赵柯一把捂住了傅景云的嘴巴。
“景云,你魔障了。”
傅景云一听自家的发妻如此严肃,便闭上了嘴巴。
“整个傅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人认为九弟妹配得上小九的。”
“但你们有没有问过,九弟妹真的想入傅家吗?”
若真的想,就不会躲在径园里,跟他们划分的干干净净。
这么明白的,为何他们看不清楚。
见傅景云不服气,赵柯继续道:“若九弟妹是上三族贵女,还会有今日纳色之事吗?”
傅家祖训,成婚二十载无子者,方可纳色。
他们傅家虽然有纳色这个说法,但是无论是老爷子傅深,还是他们这一辈,无一人无一家纳色的。
老祖宗今儿整得这一出,虽然打的是曲流觞的脸,但疼的却是小九,否则小九身边的姜末不可能对他们这般强硬。
见赵柯这般说,傅景云还是不服气“老祖宗做的虽然有欠妥之处,但也是事实。”
赵柯一听,有些头疼,不想管这些破事,若不是自从嫁入傅家,婆婆是真心疼爱她们这些儿媳妇,她是真心不想管了。
一想到白日里她回禀婆婆的事情,婆婆充耳不闻,心里忍不住跌入谷底。
看样子,聪明一世的婆婆也有犯糊涂的时候。
无奈的叹了口气“事实是,权可通天的佛爷心心念念的仅曲流觞一人。”
有那样的男人护着,这一世也算精彩了。
被赵柯这么一说,傅景云瞬间被怼的哑口无言。
一声‘小九’是亲情,一声‘九爷’还有一丝情谊,一声‘佛爷’便是天与地的差距,是君臣。
“那你说怎么办啊!”傅景云急的都快起口疮了。
“你去找老三老五老八,没有道理母亲受苦,做儿子的享乐,找到他们之后,你们便去找父亲,拉着父亲给祖母请安,眼看着马上到卯时了,咱们该给祖母请安了。”
“我来去唤小辈们。”赵柯不想把事情搞大,但眼下情况,不是她不想就真不想的。
她也不认为老祖宗就真的可以一家独大。
有小九敬着她是老祖宗,若没有小九敬着,她只是个糊涂任性刁钻的老虔婆。
只不过,希望经此一事之后,她的婆母能清醒些,明白,儿孙自有儿孙福。
老宅这边热热闹闹,径园这厢平平淡淡。
太阳刚刚升起来,曲流觞便睁开眸子,一夜都梦到了害羞的傅景琛,让曲流觞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是做了什么美梦,让你这个小丫头这般开心。”
曲流觞没曾想,刚刚睁眼,便瞧见了傅景琛这副可爱的样子。
‘小丫头’这三个字让曲流觞的心暖暖的。
见曲流觞愣神的功夫,傅景琛一把将人抱起来,放在了洗漱台上,大理石的洗漱台被铺上了厚厚的毛绒毯子,人坐在上面暖暖的。
见傅景琛拿过牙刷,曲流觞连忙摇头“我自已来。”
向来顺着曲流觞的傅景琛摇头一脸霸道的样子“不要剥夺我伺候小丫头的机会。”
用霸道的样子,说出怂怂的话来,让曲流觞耳根子一红。
“就让奴才好好伺候吧!”
的红唇,吐息的气息,勾引的曲流觞整个身子软绵,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傅景琛。”被逼急的曲流觞只能恶狠狠的发声。
可惜,这‘傅景琛’三个字,就如同紧箍咒一般,让傅景琛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