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多么美好的一天啊,阳光穿过了云层洒在大地上,目之所及,万物皆被这温柔的耀阳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轻纱。
羽兽在歌唱,鲜花在绽放,树叶在摇曳,脚下的城门人来人往,碧蓝晴空之下的星辉航道可见络绎不绝的风语者正驾着自已的货船与这世界的穹顶上航行着,在天边留下道道白色的痕迹。
……
现在下午刚过,秋日的阳光失去了夏日那般的浓烈,不再炙热,反倒变得有些怡人,配上那远处吹拂而来的清风,让人只感觉这阳光照在人身上给人感觉暖洋洋的。
城墙之外就是田野,田野之外也不是荒芜之地,而是被人为隔离起来的森林以及新修建的石子路,而那条石子路所连接的又是另一片田野和田野后的城墙。
这个世界的魔法文明很发达,发达到已经足以让处于文明地位金字塔中层的群过上与昂斯前世都市里普通人无异的生活。
按道理来说,这样的生活应该很美好才对,但对于此刻的昂斯而言并不是如此。
毕竟他因为太能睡,刚给自已的导师惹毛了,而这个导师又一向以严厉和超强的行动力著称,更令人寒心的是这样的导师按人类的辈分来算,竟然是他的舅舅。
这就导致了一个非常坑爹的问题。
他打自已完全是家里人的事情,和外边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就连昂斯那几个知道了这层身份的几个前导师们看不下去了也不好出手。
毕竟昂斯这样温和的王嗣还是太稀少了,那些老家伙自然是得为自已的后代考虑考虑,但眼下这种情况嘛……
……
“呜唔!呜呜呜呜呜!!!”
嘴里被自已的袜子塞住了的昂斯,不停挣扎着,可怜的王嗣被导师亲自吊在了城门上,而他的那个倒霉导师此刻也正陪着他一并吊在城门上。
只不过那吊在城门上的动作有些特殊。
温迪尔一只手拎着昂斯,另一只手反手抓着城门的门匾,正做着单手引体向上,而且还用特殊的眼罩给昂斯的眼睛都捂上了,自已则是脸上带着淡淡的浅笑,看着城门下的一切。
经过了温迪尔特殊加工过的眼罩可以让昂斯看见外面的情形,掩盖掉他原本的容貌还有发色等外貌特征,将那一头耀眼的淡金色短发变成了亚麻色的卷发。
同时,这眼罩也能遮挡住他那双明显就是贵族的碧蓝色眼眸,方便不让别人认出他到底是谁。
嗯,保护了王嗣那脆弱而又坚强的自尊的同时又能好好的惩罚一下这个喜欢一觉睡到下午的小兔崽子。
起码温迪尔自已是这么认为的。
而且现在好巧不巧的处于城市交通的高峰期,下面一帮正排队准备进入城门的商贩以及冒险者准备进门,一抬头就能看见昂斯的大红裤衩和小熊短袖。
同时,车门底下还有一帮拿着瓜子在那磕着,穿着学士长袍或者魔导师长袍的白胡子老头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切。
嗯,这几位都是昂斯先前的宫廷导师。
属于那种非常想教导这个未来的洛维王庭之主,但是碍于对方偷懒而且嗜睡,所以到最后都不得不放弃的那种。
现在这几个老家伙正在看乐子呢。
甚至还偷偷摸摸的开了盘,赌的内容是自家这个殿下今天会不会就此屈服以及温迪尔这个老东西到底什么时候准备下来。
当然,城墙下所有人,但凡抬起头,一并看见的并不只有昂斯,还有只穿了麻布长裤,但是却露出精壮上半身的温迪尔。
他的手臂肌肉结实,线条流畅,二头肌和三头肌在动作中鼓起,展现出力量。背部肌肉宽阔,背阔肌在每一次拉起时都显得格外有力,整个身躯散发着力量型肌肉的美感。
所以说,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精灵为什么会锻炼的这么壮?
这肌肉的线条已经比那个骑士卫队的队长还要夸张了吧?
“114,115,116……”
嘴里一边数着自已引体向上的次数,温迪尔一边不停的在半空中变换着各种展现肌肉力量的姿势,而那被他用小拇指勾住衣领挂在半空当中的昂斯,则成为了他展示肌肉的工具。
而且还是属于那种和羽毛一样轻的感觉,如果不是昂斯一直在不安分的扭动,而且还发出非常惊恐的呜咽声,恐怕昂斯会被下面的行人当成是什么幻影戏法或者轻量化魔偶之类的玩意。
嗯……
而且在此处进城门的人都是有眼力见的,看见那一帮白胡子老头在下面指指点点,而那些城门口的护卫则是一副憋笑且刻意不往那边看的模样,大抵就猜到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多半是哪个倒霉蛋给有钱还有权的大老爷惹毛了。
反正这帮子兴趣使然的冒险者还有想着要不要问那几个老头要点瓜子的商贩是这么想的。
只不过被作为展示肌肉的工具,昂斯现在感觉非常的不妙。
原因无他。
双脚离地了,病毒上不去了,智商占领高地了,能被三叶草一扇子吹走了,也能让某个喜欢玩水的白毛抬头唱歌了。
总而言之,昂斯只觉得自已现在拥有了超人一般的感官,那种皆若空游无所依的感觉并不是常人所能够体会到的,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完成了人类向往天空的梦想……
个屁啊!
(??ω???‖)?
魂都快飞出去了,好吗?
哦,先生,我的先生。
我亲爱的宫廷导师先生。
请您不要再这样将我当成篮球一样在指尖上挑来挑去了,好吗?
这样我真的很没有安全感。
把我放下来,谢谢。
时间在流逝,昂斯在墙头。
像温迪尔这样的老毕登,应该在地狱里燃烧。
天边,夕阳如火,将云朵染成金红,余晖洒在天际,渐渐沉入地平线,留下一片温暖的橙光。
“114514……”
随着一口带着莫名恶臭气息的浊气缓缓吐出,温迪尔终于是微微睁开了那常年眯着的眯眯眼,目光投向远方。
而在那夕阳下,被温迪尔用小拇指勾着的昂斯已经不再动弹了。
没有屈服于温迪尔的“淫威”,也没有被那皆若空游无所依的惩罚搞得失去心智,更不是晕过去了……
他只是感觉自已有点邦硬。
嗯,毕竟入秋有一段时间了,这个时间点。能感觉到冷,而且就只穿了条大裤衩子被挂在城门上挂了这么久……
不被冻邦硬才怪……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之所以没有屈服是因为他嘴被堵住了,根本说不出话来;没有被这惩罚弄哭主要是因为貌似上辈子早已经习惯了差不多的事情,现在重新感受一遍倒还有些“怀念”?
总之就是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就是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两眼一翻,脚一蹬晕过去,或者干脆这样睡过去,选择逃避现实……
因为他刚睡了14个小时,这会儿完全睡不着。
悲)
大悲)
超大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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