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一会儿天,享受着悠闲的时光,首至临近午时,艳阳高照,这才离开了庭院,准备享用府中私厨烹饪的美食…吃饭的时候,渊默便是又提起了收徒的事儿。
他开玩笑道:“这么多年了,你我也没个一儿半女,确实也有些冷清了,想想跟你同辈的,都快当祖爷爷祖奶奶了。”
镜流的语气也多是无奈,看向渊默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幽怨:“这还不是先生的问题?”
意识到什么的渊默不说话了,只是一味的吃着饭。
生命层次的问题…确实不怎么好解决。
如今的他想要后代并非什么难事,但由他丰饶之力所构筑的生命终究缺了些意思,算不上真正的后代。
“算了,不提这个了……话说回来,这个徒弟收不收你想好了没?”渊默将话题扯回了正轨。
“徒儿心中早有了打算,此前说过,这终究是先生您的剑术,传与不传,终究是先生说了算。”
“嘿,丫头,咋又换上这个自称了。”渊默失笑,觉得挺有情趣,“为师此前便想着这事儿由徒儿你全权决定的,不曾想又被徒儿你给推回来了,既然如此,为师可要替你做主了哦。”
“全凭先生决断。”左手托着脸颊,微微歪着头,露出一抹淡淡微笑,柔声回应。
“那好,我就亲自去一趟,看看那个孩子,在家里呆太久了,也是怪无聊的。”
“好。”
……
渊默亲自去见景元这事儿是临时决定的,吃完饭后,他就和镜流一同去了景元和他父母的住处,是一家三口住的小房子。
不过两人并未见到景元,只见到了景元的母亲,说是景元他爹带着景元回族里见族长去了。
离开之后,渊默有些疑惑,对着镜流随口一问:“话说,景元那孩子是怎么认识你的?一般而言,没住在家族驻地的,在族中的地位都不高吧?”
“这倒是先生错了,据我了解,景元是如今景家族长的长孙,景元这孩子的父亲虽是景家族长的小儿子但娶妻娶得早,生孩子生得早…至于搬出族地居住,只是出于个人意愿罢了。”
“倒也是。”
渊默点了点头,在原本的游戏剧情中,景元在拜师镜流的时候,镜流本人的身份只是云骑骁卫,骁卫这个身份,上下差距有些大。
骁卫可以只是云骑中的佼佼者,因立下战功而被封为骁卫,也可以是云骑天将的顺位继承人。
所以在原来的游戏剧情里,不怎么好判断景元一家在族中的地位。
可如今的镜流什么身份?剑道魁首,云骑元帅之妻,曜青的甩手天将…
怎么也不会低的。
既然这样,确实需要多考虑一下景元拜师会造成的影响了。
当然了,有这种考虑的,自然不会只有渊默一个人。
……
景家的族长很慌,特别慌,他完全没有想到,他家那个逆子为了满足他大孙子那任性的要求会弄出这么大的麻烦。
从今天早上开始,一个又一个的大人物诶个儿上门拜访了。
先是他如今担任司衡的大儿子回到族中,一脸凝重的和他说,一会儿可能会有些大人物登门,您老要做好心理准备,千万别被吓到。
可能是年纪大了,脑子没有转过儿歪,景家族长不由想到:笑死,作为地衡司世家的族长,能被什么大人物吓到?总不能是罗浮天将亲自上门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腾骁将军待在抗击丰饶孽物第一线己经有两百多年了,总不能因为这事儿突然返回罗浮吧?
嗯,这点儿他倒是猜的不错,腾骁确实没回来了,但是比腾晓辈分还大的人来了…
最先来得是定安。
定安执政的那段时间,他才刚刚成年…这是他爷爷辈的。
不是,这种老祖宗过来干嘛啊,难道不是让他们一家子登门拜访?
定安说:“景司衡,景族长不必惶恐…两位的后辈想要拜师剑魁的事情己经在罗浮传开了,届时以那位的性子,必然会亲自登门…恰好,借着这个机会,向你们介绍一下,符箐,我孙子。”
是一个粉毛团子,看着也只有七八岁的年纪。
不是,您老这种时候带您孙子过来是要干啥啊?
定安笑着说:“符箐和你们家景元年岁相仿,既然是想要拜师,有个同龄人做个伴儿也是好事,不是么?”
虽是微笑,但定安在拜师两个字上咬得极重。
两人只得连连称是,安排着两个孩子去一旁玩着。
定安则是独自坐下闭目养神,两人不敢怠慢,连忙派人奉茶招待。
不等两人松口气,便是听到下人传唤,又有贵客登门。
这次来得是——持明龙尊饮月君。
如今的持明龙尊仍是丹枫,虽说年纪己经不小,再过百年就当轮回转世,但驻颜有术,外表仍旧年青。
丹枫没有解释来意,只是坐在了定安的身旁,与之喝茶闲聊。
随后,其余的六司司主,除腾骁在外征战,云骑军只派了一名骁卫登门,其余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来了。
和定安与丹枫两人一样,不多少说,只是坐下喝茶闲聊,一味地给司衡与景族长施加着压力。
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是那位剑魁么?
不对,那位在名义上并没有实权…
难道是…
咽了咽口水,两人不由得猜测到。
倏地,似是想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眼,父子二人互相对视。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