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柯取途望着脚下的原始丛林发大呆,这地方密密麻麻没有落脚地,按理说原始丛林应有起伏,为何这一眼望不到头的丛林却更像平原,就好像游戏里的花草树木复制粘贴般。
琼华派掌门说过他们进来是寻找宝贝的,宝贝不是路边随便能捡到的吧,像修仙小说里记载的秘境洞府,而这些洞府通常是飞升后的前辈曾居住的地方,但为何在山里或者地下呢?
柯取途正在疑惑,远处有动静,他昂头看到一堆五颜六色的喇叭花越长越高,便嘟囔着:“这喇叭花定是何文成的杰作,我先去寻她。”
他打算用气瞬移,结果老老实实地撞到一面无形的墙上,这透明的墙竟有非常大的弹性,他撞进去瞬间就被弹飞,呈抛物线飞到最高处往下跌,没多久又撞到另一面弹性墙,于是他又被弹飞。
在被弹来弹去的日子里,柯取途企图用气瞬移到安全的地方,至少不这么被动,可他产生这个想法后,弹他的墙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以至于他在空中飞翔的速度越来越快。
本是气随念动的,但他刚想到一半,就到达另一面墙,以至于他越来越晕,越来越没办法逃脱当球耍的命运。
现在来看看寻月,他落地是在一个巨大的淡水湖中,肉眼能看到岸边的树林草木葱郁,他用气将自已瞬移到岸上,再用气烤干身上的水,然后他听到咚咚的声响,循声看去,只见一个人影穿的衣服与柯取途很像。
这人影离他有些距离,不远,走路十来分钟就到,他提高警惕,鞋底裹气,走得极快,一分钟差不多走到,不过还有些距离。
寻月担心有危险,将气从鞋底去掉,伸手一点点往前走,那人影在空中呈抛物线来去,几乎是一分钟一个来回,速度极快,看不清脸,穿的上衣下裤是他观察了几十趟才分辨出是柯取途的穿搭。
柯取途也注意到寻月,瞧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墙,想出声阻止,但他人被弹得头晕眼花,加上飞行速度较快,完全说不出话。而寻月也仔细观察这倒霉蛋为何脱不开身,多次观察后,意识到每一次柯取途撞到一堵透明的墙,且一次比一次撞得远弹得高。于是他不再前进,弯腰捡起地上一块鹅卵石朝那面透明的墙砸去。
他用的力气可以说特别小了,那面墙像是有生命,拇指大小的鹅卵石一碰到便朝寻月弹回去,速度之快以寻月的肉眼竟不可察,只觉是一瞬间的事,鹅卵石砸破他眉心的皮,血流进左眼眼眶。
寻月还在懵逼中,感觉左眼看所有东西都带有红色滤镜,伸手去揉左眼眶,血便顺着他的手指滴到他脚边绿色青苔上,这时寻月才反应过来自已受伤。
出于好奇,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手往前伸得长长的,半分钟的路他走了五分钟,手总算碰到软软的墙,这触感像解压的史莱姆,他忍不住揉了几下。
忽然他发现自已的左手手掌穿过墙却收不回来,墙那边凉飕飕的,像极冰天雪地零下几十度的触感。他再次看向墙那边的原始丛林,这丛林跟他喜欢玩的游戏里复制粘贴的丛林有的一拼,可无论如何也不是零下几十度该有的触感吧。
这令他不自信了,他尝试将手握拳又松开,重复几次仍没在墙那边看到自已的手,正在他疑惑自已,忽然那只消失的手被一双手拽住,紧跟着他的身体失去平衡,被整个拽过去。
这一刻寻月脑子里闪过‘完蛋’二字,待落地迅速下坠同时也让他整个人很是懵逼,明明墙对面是原始丛林,而这是一望无际的雪地。
他注意到面前有双熟悉的运动鞋,logo是回力家的,鞋底踩着绿色的气,她缓缓抬头看到何文成那张熟悉的脸,所有警惕瞬间卸防:“吓死我了,我以为要死了呢!”
寻月嘴上这么说,也在心里留个心眼,他用气包裹脚底起身,因是火属性,周围的雪随着温度升高慢慢融化,他才注意到雪地下是黄色沙漠,弯腰伸手掬一把黄沙在手中,忽然看到远处一直不停挖的绿色气造洛阳铲,问道:“何文成,你这不会是在找墓吧?”
“嗯哼,你瞅这片雪地,一平如川,没有起伏,没有高山,那洞府能藏哪儿呢?只有地下不是?”
寻月点头,见不远处有一雪屋,猜是何文成为避寒造的,便问她:“我能把这雪全融化吗?”
何文成听他提,下意识地看向云端,她也不清楚,只好答:“不知道,这里住着神兽,是一群竹叶青。”
“那不是剧毒蛇吗?”寻月讶异道,接着说他遇到的事,“我落在一个巨大的淡水湖中,但我那儿可视范围挺大的,所以我注意到另一边的柯取途。”
“柯取途?”何文成左右看看,“但我这儿什么都看不见,全是雪,之所以注意到你的手是因为我在这儿上小,看到一只手在我面前挥动,就想出看看是哪个甲乙丙丁。”
寻月点头,继续往下说:“我只是猜测那是柯取途,他挺惨的,我见他在空中飞,似不是主动而是被动,一开始是三分钟一趟,后来速度越来越快,一分钟一趟,我还是根据他的衣着猜到是柯取途。”
“那你原是想和柯取途碰面了?”
“对,本来最坏的结果是过不去,后来发现手伸出来就收不回去,只好来了。”
他们一边聊一边往雪屋走,冰天雪地里若没异术相帮,他们定会死在这。寻月进屋后第一个想法便是如此,见柴火有灭的倾向,挥手扔气加了把火,雪屋里便再次暖和起来。
“睡一觉吧,醒来估计洛阳铲就找到洞府了。”何文成躺在床上,对另一张床上的寻月说着,“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我们五个人不在一起,我总觉得不踏实。”
睡梦中的何文成忽然惊醒,她见炉子里的火烧得正旺,但木头快不够,便用气变化出十块炭扔进去,嘴里嘟囔着:“为什么我总觉得寻月和我在一个屋子里?”
她说完往对面看,那里没有床,更没有人,可她总有这种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