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弟,两位美女在侧,你不让我帮你好好调理,这不废了吗?”
柳翩翩、王琴琴:“?”
两人也己经忍受了这个家伙半天,全然不知道这个家伙明明是周家的公子,为什么会这么啰嗦。
周钰淇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张二狗突然浑身一震,弹坐了起来。
“周钰淇,我本来还想着再躺一会的,现在实在是忍不住了,别怪我不给周老爷面子,你小子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张二狗真是受够了这个碎嘴子了,当着两个姑娘的面在这胡咧咧半天。
“你看你,又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作为你真心的兄弟,诚心为你的‘性福’生活考虑,没想到你小子非但不买账,还叫我滚,我真是太伤心了。”
周钰淇右手捂住胸口,脸上一副受伤的模样。
“二狗哥,你还真误会周大哥了,你昏迷了之后,是他把你背回来的”
王琴琴显然还不了解两人的关系,以为两人真的吵架,连忙开口为周钰淇解释。
“呐,还是琴琴姑娘慧眼识珠,你小子没良心 没人性,枉顾我对你一片真心”
眼看着这家伙戏这么多,张二狗再也忍不住,抄起床底的拖鞋就朝他砸去。
“滚尼玛的,你这只猪”
周钰淇也不恼,一个闪身漂亮的躲过,一边退还一边用着欠揍的语气说道:
“行,为表我的诚意,我亲自去给你熬制我师傅的独门神药,保证你用过之后变得龙精虎猛,精力十足,再续辉煌,再接再厉,再.......”
“再不滚就让你狗血淋头”
周钰淇还在滔滔不绝,张二狗起身就端起了旁边的尿壶。
“别客气,这玩意我就不要了,您留着自己享受吧!”
周钰淇以极快的速度跑到了门外。
“做兄弟,在心中”
周钰淇又从门口探出半个身子,捶了捶胸口,指了指张二狗,脸上露出一副你懂得的表情才转身离开。
“其实我很难想象这小子是八大家族的传人,周老爷将家族交到这小子手中,将来只怕棺材板都盖不稳”
张二狗吐槽了一句,就对上了王琴琴懵懂的大眼睛。
“二狗哥,你说的棺材板是什么意思啊?”
“这小子这么不靠谱,他爹天天得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棺材板可不盖不稳吗?”
张二狗没好气道。
“哈哈哈,二狗哥你可真幽默,我看周大哥只在你面前这样而己,他在周家人面前还是很稳重的”
“周家来人了?”
张二狗敏锐的抓住了王琴琴口里的知识点。
“二狗,你问翩翩姐吧!翩翩姐不眠不休己经照顾你两天了”
王琴琴看到柳翩翩有些幽怨的眼神,不忍的说道。
张二狗从醒来,还没给过柳翩翩一个眼神。
听到王琴琴的话语,张二狗这时才打量起柳翩翩。
眼窝深陷,双目无神,尽管脸上画着精致的大浓妆,但是依然遮不住那深深的倦气。
张二狗不敢相信柳翩翩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家族的压力,自己的昏迷,这个娇生惯养的公主般的女孩居然硬生生的坚持了下来。
“翩翩,辛苦你了”
张二狗情不自禁的走到了柳翩翩的面前,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
“二狗......”
柳翩翩趴在张二狗的肩膀上,吐气如兰。
“谢谢你.......”
“没事的,轻舟己过万重山,再回首,万道平坦”
“爸爸他己经醒过来了”
王琴琴看到两人的动作,尽管心中涌现出些许的酸楚,但是还是轻轻的离开了。
柳翩翩为张二狗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张二狗昏迷期间,擦身,喂饭甚至端尿盆,她都坚持要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
一个大小姐,做起这些来,脸上没有丝毫的嫌弃。
王琴琴明白,这些事情哪怕换了自己,也不能做的比她更好。
.......
感受了深深的安全感,柳翩翩终于坚持不住,趴在张二狗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病房外,柳成阳站在窗前看着这一幕,目光纠结。
“成阳啊!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做主吧!你在这难受个什么劲?”
柳世枭拄着拐杖,走到柳成阳的旁边开口道。
“父亲,你怎么不好好休息?”
“哎,这段日子我都躺够了,再不起床活动活动,这把老骨头只怕要死在床上了”
柳世枭活动了一下手臂,感叹道。
“父亲你......”
柳成阳想要劝自己的老爹不要这么悲观,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老爹的脾气。
经过这次的昏迷,那个从小在他心目中,顶天立地,高大威武的柳家定海神针腰背变得佝偻了不少。
“成阳啊!人都是会老的,你我再有本事,也终究对付不了时间这个敌人,未来终究会交给年轻人的。”
柳世枭拍了拍柳成阳的肩膀,拄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一瘸一拐的向着走廊尽头走去。
“成阳啊!你有多久没陪我下棋了?”
柳世枭再次转头,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失落。
柳成阳的目光一暗,看着自己老爹沟壑丛生的面容和灰白无光的头发,脸上涌现出愧疚,开口道:
“爹,等等我”
“快来”
柳世枭脸上的失落再也看不见,转而变成了欣喜。
父子俩一前一后的走在医院的走廊里,两条影子被灯光拉的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