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的后背紧贴着江砚起伏的胸膛,鼻尖萦绕着雪松香混着铁锈味的诡异气息。主治医师的皮鞋声在办公室外徘徊,她隔着休息室的门缝看见对方弯腰捡起自己掉落的高跟鞋,金丝眼镜下的瞳孔突然泛起琥珀色数据流——像极了昨夜拍卖会上扫描古董的激光。
"呼吸频率放慢到每分钟12次。"江砚的唇几乎贴着她耳膜震动,温热的掌心渗出珍珠色黏液,在林小满的礼服后腰凝成薄膜。她突然想起高三那年被混混堵在巷口,少年江砚也是这样用身体当盾牌,校服被划破时露出的也是这种泛着微光的皮肤。
脚步声渐渐消失,江砚突然掐着她的腰转向穿衣镜。镜中映出他后背的摩尔斯电码疤痕,在月光下诡异地蠕动:"林小姐刚才验货时,没发现这个会动?"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林小满的指甲掐进他小臂,翡翠镯子突然发出高频震颤。江砚反手扣住她手腕,指腹按住镯子内圈的凹槽:"林董要是知道你把传家宝戴来捉奸,会不会提前气死?"
暴雨在凌晨转成细雨,林家老宅的鎏金铜门浸着水光。林小满踩着江砚准备的绣花布鞋跨过门槛,香案上的三足青铜鼎突然倾斜,檀香灰簌簌落在她裙摆。
"小满带野男人回来祭祖?"三婶的翡翠镯子撞上黄花梨屏风,七大姑八大姨的目光如聚光灯扫来。林小满感觉江砚的手指在自己腰窝画圈——这是他们约定的危险信号。
江砚突然揽住她后腰,对着香案上的青花瓷瓶皱眉:"嘉靖年间的云鹤纹,釉面气泡分布却像上周的化工仿品。"他指尖叩击瓶身,裂纹瞬间蛛网般蔓延,"林董拿三百万买赝品祭祖,真是孝感动天。"
祠堂突然死寂,林小满瞥见父亲轮椅的扶手被捏出指痕。二叔转动核桃的手停顿半秒,突然抄起茶盏砸向瓷瓶:"哪来的杂碎敢......"
"小心!"江砚抱着她旋身避开飞溅的瓷片,军靴踏碎铺地的金砖。林小满的耳环勾住他领带,在混乱中看见瓷瓶底座滚出的微型摄像头——正是她上周在父亲书房见过的型号。
暴雨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祠堂的电路突然短路。黑暗中有谁撞翻了香案,林小满被江砚推进祖宗牌位后的暗格。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她的手肘撞到个雕花木匣——母亲葬礼那天,这个匣子本该随棺入土。
"别开手机。"江砚的再生组织在黑暗中泛着珍珠色微光,指腹着木匣上的阴阳鱼锁,"你三叔在门口装了红外感应。"
林小满的翡翠镯子突然嵌入锁孔,二十年前的监控录像自动播放:母亲深夜跪在祠堂,将染血的账本塞进木匣。画面外的父亲举着藤条冷笑:"把这些交给江家,你就别想见小满......"
祠堂大门突然洞开,手电筒光束扫过祖宗牌位。江砚的唇毫无预兆地压下来,雪松香盖过了木匣的腐味。林小满的后脑磕在族谱铁盒上,听见他喉间溢出闷哼——三叔的警棍正砸在他后肩,那里新渗出的血泛着诡异的蓝。
"祭祖宴上偷情?"三叔的皮鞋尖碾过碎瓷片,"小满的眼光倒是随了你妈......"
江砚突然抱起她撞向彩绘窗棂,琉璃碎片如雨纷飞。林小满在混乱中攥紧木匣,翡翠镯子突然发烫,在暴雨中投射出全息账本——父亲与江氏集团的交易记录里,竟夹着母亲孕检报告:胎儿性别栏填着双女胎,而她的生日却写着"领养"。
"抓住他们!"父亲的咆哮混着雷声炸响。江砚抱着她跃入荷花池,锦鲤惊散时,林小满看见他后背的摩尔斯电码正在渗血,疤痕扭曲成母亲账本里的某个瑞士银行账号。
护院犬的吠叫迫近,江砚突然咬破指尖在她掌心写下一串数字:"这是你真正的生日。"他的血珠渗进翡翠镯子,账本投影突然刷新——二十年前的转账记录里,赫然躺着三叔与主治医师的联名账户。
林小满的太阳穴突突首跳,祠堂方向突然传来爆炸声。江砚的再生组织裹住两人沉入湖底时,她看见水面倒影中,本该瘫痪的父亲正站在岸边举着猎枪,西装裤管下露出机械义肢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