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璟指了指一棵大树,“肉有腥味,会引来别的小动物,我就放树杈上去了。”
温璟一跃而起,身子稳稳地落在树枝上。
再落下来时,他手里多了一个背篓。
林雨桐从一个矮小的树枝上取下出山时留下的火把,把火折子吹明点着,西周瞬间亮了起来。
温璟背着背篓,接过另一支火把点上。
“阿桐,你换一只手持火把,我带着你用最快的速度穿过去。
温璟来回穿越瘴气林多次,己经很熟悉林中的环境。
林雨桐将火把换到右手,温璟左手持火把,右手环住她的腰,带着她在林间快速穿梭。
……
另一头。
洪屠夫今儿个遇见林雨桐把剩下的肉包圆了,他算是收了个早摊。
回去时见林兰香窝在卧房的藤椅里闷闷不乐。
他走进去道:“娘子,你猜我今日在集市碰见谁了?”
林兰香眼皮都没掀一下,冷哼一声道:“关我屁事!”
“娘子说错了,还真跟你有关系。”洪屠夫早就被林兰香怼得没脾气了。
他严重怀疑,这女人是属猫的,一碰她就挠人。
身上的旧伤没好又添新伤,幸好大部分伤在胸口和背部,否则被老娘看见又得训斥他纵着自家婆娘。
林兰香抬起有些红肿的脸颊,眉头微皱,“别卖关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话说就滚出去,别在我眼前晃,看着恶心!”
洪屠夫想着昨夜他把女人折腾狠了,她挠自己的时候没忍住暴脾气扇了她一巴掌。
偏偏自己又馋这泼妇的身子,洪屠夫忍住要发火的冲动道:“是你堂妹,林雨桐和她的夫君。”
“嘁!看见她有啥稀奇的,没心没肺的东西,嫁出去人就没影了。”林兰香嗤之以鼻。
洪屠夫拿着买回的消肿药递给还生闷气的林兰香,“娘子,这是我去济民堂买的药膏,你抹在脸上,明日就消肿了。”
林兰香没有伸手去接,冷笑道:“你少来这一套,你就是得到我的人,你永远得不到我的心,姓洪的,老娘告诉你,要么你打死我,要么我挠死你。”
“你若不想死,你最好离我远远的!”
洪屠夫被林兰香骂得跟个龟孙似的,忍气吞声,将药放在桌上。
他去一旁挪了一张板凳坐在林兰香对面。
“娘子,咱们好好过日子不好吗?你若离开我还能去哪里?”
林兰香眼底泛起绝望。
是啊!
她能去哪里?若回娘家,等待她的又是另一洪屠夫而己。
无论是和离还是被休的女人,娘家人觉得她们给娘家丟脸,哥嫂容不下,爹娘会很快托媒婆再觅一门亲事。
按照村里的习俗,对方随便给一二两银子就能把人娶回家。
至于求娶和离的女人,不是穷就是丑,或者是中年丧妻的鳏夫。
洪屠夫的话果然镇住了林兰香。
她脸色变了变,瞪了一对面的男人,“要
好好过也行,从今以后,你不准勉强我做不喜欢的事。”
洪屠夫首勾勾地盯着她,眼底的欲.念毫不掩饰。
他咧嘴一笑,“老子娶媳妇就是来暖被窝生娃的,你不让碰,我娘去哪里抱大胖孙子?!”
“你、你不要脸!”林兰香气得嘴唇首哆嗦。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丑男人就是得寸进尺,不能给他好脸色。
“我们是夫妻,老子花了钱娶你,你给我洪家传宗接代就是理所当然!”
洪屠夫本就是粗俗之人,提到传宗接代,他又蠢蠢欲动。
“娘子,我进院里就没见到老娘,她在家吗?”洪屠夫眼底窜火。
“她去隔壁串门去了。”林兰香说完后抬眼就见洪屠夫那眼神不对。
她一个激灵,双手抱胸,“青天白日的,你要干啥?!”
洪屠夫站起身扯下腰带欺身把林兰香堵在椅子里,低头在她脖颈上嗅了嗅,“娘子别紧张,我今天保证不动手。”
林兰香还没回过神来,身子就被一双大手从椅子里拽了起来。
“啊!”
一声惊呼,身体重重地摔进了床榻。
林兰香还要叫骂,一只大手捂了过来。
只觉腰间一凉,裙子的破碎声传来。
林兰香抬起腿就要踹过去,奈何力气悬殊,腿一抬起正着了对方的道。
男人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如狂风暴雨般地泄着。
林兰香不愿看那张丑陋的脸,缓缓闭上眼,任凭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洪屠夫见她没像昨夜那般又挠又踢,要了一次后就没再折腾。
他拉过被子盖在林兰香身上,一脸餍足道:“这才是做的样子,你若事事依我,我也不是不通情理,别看我没你妹夫模样好看,我也知道怎么对媳妇好。”
林兰香飘远的思绪回笼,擦干眼泪问道:“你在哪里见到她?是不是她去集市捡烂菜叶了?”
自己过得不好,就想听见她比自己过得还惨的消息来找心里平衡。
洪屠夫见她没有再哭闹,愿意心平气和地跟自己说上几句话。
乐滋滋地道:“不是,她没去捡烂菜叶,今日我能早回家,都是托了她两口子的福,把我卖剩下的肉都包圆了。”
“你剩下的都是边角料,有甚稀罕的!”
洪屠夫摇头,“不是,加起猪蹄,猪心和猪舌头,不算猪下水都有十一斤,你妹夫出手可大方了,猪下水还非要给我二十文钱。”
“什么?!”
林兰香声音都破了音。
要知道村户人家过年都买不了那么多肉,更别说眼下这情况。
原来上次有人说那死丫头家的买了很多粮食居然是真的。
由于没见到她送粮食回娘家,自己当时并不相信。
她凭什么嫁得如意郎君,还不愁吃喝?
看着床上的男人,林兰香心里堵得慌。
“姓洪的!我不能过得比那死丫头差,你得给我穿金戴银,否则没你好日子过!”
洪屠夫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啥?穿金戴银!你个婆娘莫不是疯了,咱们每个赶集的日子能沾点荤腥就不错了,你还想穿金戴银,莫不是要老子随山匪进城去抢?!”
“我不管,你不能让我输给她!”
林兰香索性撒泼,一双手在洪屠夫胸前又捶又擂。
“你这个婆娘就是欠收拾。”
洪母回来时就听见小夫妻又在屋里打闹,她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墙角,听见屋里木床“吱吱嘎嘎”的声音,洪母大喜,明年有望抱上孙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