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奶娃,你懂查案吗?”趁着谢星野不注意,慕容临渊像拧小鸡仔一般,将许宁拧至一旁。
温景行都不要的女儿,他倒好,像个宝一样抱着。
还将那块能调动黑甲卫的令牌给了她,这简首就是在开玩笑。
许宁朝慕容临渊挥了挥毫无杀伤力的小奶拳,奶凶凶地对他道:“放我下来,不然我要揍你哦。”
慕容临渊被许宁这奶凶凶的模样给逗笑了。“你还在喝奶吧?这么小就出来查人命案,你大舅舅、二舅舅知道吗?”
许宁正准备让怀里的蓝猫给他放个响屁,就见谢星野朝着这边走来。许宁头一歪,当着慕容临渊的面,大声告状:“漂亮叔叔,他欺负我。”
感觉到身后传来的冷意,慕容临渊身子突地一僵,慢慢将许宁放了下来,也就在这一瞬间,谢星野的巴掌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他整个人被谢星野掀翻在地。
谢星野缓缓吐出一句:“不干正事。”
慕容临渊怂了,他是怕谢星野的,即便与他交好,他也怕极了他。“我,我哪有不干正事,这些天,为了这个案子,我都没有合过眼。”
出口的话颇为委屈。
许宁捧着肚子哈哈大笑。“叫你欺负我。”
“小鬼头,还笑。”很快,慕容临渊被许宁那句“漂亮叔叔”吸引。
他从地上爬起来,像变戏法似地从怀中摸出两粒糖豆,逗许宁:“小鬼头,你也唤我漂亮叔叔,这糖豆就是你的。”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我都五岁了,五岁的孩子不吃糖豆。”
“小青,我们去后宅看看,有没有线索。”许宁抱着蓝猫就往后宅走,不理他。
慕容临渊:.......
呵,还真当自己是个查案的了。
“小鬼头,你站住,可别破坏了后宅的案发现场。”慕容临渊追着许宁去。
许宁小短腿跑得更快了。
七拐八拐不见了踪影。慕容临渊找了许久,才在后院的狗笼子旁找着人。
狗笼子里关了一条大黑狗,看着十分的凶猛。
小家伙一点不怕,还站在笼子旁,对着里面的狗子指指点点,甚至将它当目击证人审问。
“喂,狗子,你可有看见是何人行凶?”
慕容临渊简首气笑了,他是傻了才会觉得这个小鬼头有那么一点鬼精灵,分明就是傻得没边了。
“小鬼头,你是傻了吗?它是狗啊,它怎么可能说话?更不可能知道真相。”
慕容临渊站在狗笼子旁大声嘲笑许宁。
许宁没有理会他,还在那里一本正经地问:“告诉我,告诉我,我就收留你,跟着我吃香喝辣,享受富贵人生。”
“哈哈哈......”慕容临渊快笑岔气了。
也不知那狗子说了什么,许宁做出一副十分惊愕的模样,“原来是这样,你等着,一会儿我就带你回家。”
许宁转身就走,要去找谢星野。
慕容临渊见她走了,也跟着一起走,边走边嘲笑她:“小鬼头,你这戏演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你倒是说说,它说了什么。你又知道了什么?”
慕容临渊十分笃定许宁在那里自说自话,玩过家家游戏。
许宁突然顿住脚步,回头,冲他回眸一笑:“如果我说,我知道凶手是谁了,你信吗?”
“哈哈哈......”慕容临渊又是一阵大笑传来。“我信,我信个鬼!哈哈哈.....”
慕容临渊话刚落,就听到了谢星野的声音从转角后传来。
“本王信!”
慕容临渊:......
“漂亮叔叔,我知道凶手是谁了。”许宁朝着谢星野飞扑过去。
谢星野将人抱起,问她:“凶手是何人?”
“是宋家二房庶子,宋宴周。”
许宁的话一出,慕容临渊一脚踩空,险些摔下台阶。他无奈道:“王爷,你当真相信她的话吗?你不会不知道,那宋宴周也死了吧?”
“无论从他的伤口,亦或是死的位置来看,都是死在宋老爷子之前。怎么可能是他杀?”
这些问题谢星野不知道,他看向一脸自信的许宁,“宁儿认为呢?”
许宁抿嘴一笑,小手一遍一遍顺着蓝猫的毛发,口中道:“若我说,那个叫宋宴周的人没死呢。”
此话一出,慕容临渊首先反驳道:“不可能,他的尸身,是我亲自抬的,乃是一击必命。”
“小鬼头,你不知道,就别瞎说行吗?这不是耽误事儿吗?”
谢星野想了想说:“宋宴周的尸体,与宋家人一道掩埋了,都是死于割喉。若想要验证那人到底是否是宋宴周,只有开棺验尸。”
许宁歪了歪脑袋,“不用这般麻烦的叔叔,那个人没死,就在隔壁。”
许宁的语气透着十足的肯定,这次,慕容临渊反驳得更快了。“隔壁就住着一个丧失听力的老翁,你不会想说,他就是宋宴周吧?”
“没错,他就是宋宴周。”
慕容临渊简首要被许宁的话气笑了。“小鬼头,你说谎也说像样点好吗?那个老翁都六七十了,怎么可能是宋宴周?”
许宁立马接话:“与其在这里反驳我的话,不如过去瞧瞧?”
许宁话将落,谢星野就抬脚出门。
慕容临渊在后面追,“老大,你不会真相信那老翁就是宋宴周吧?”
谢星野没回答他,用许宁的话说,去瞧上一瞧,自然就知道了。
这个案子也查了五六日了,没有一点进展。与其继续无根无据地查下去,还不如相信许宁。
毕竟,她可以通兽语。
后院关着的大黑狗,便是宋家的看门狗,它应该是看见了凶手。
对于谢星野无条件相信一个小奶娃这一点,慕容临渊十分的无奈,为了让谢星野死了这条心,也跟着过来了。
“小鬼头,一会儿看你怎么收场。”慕容临渊愤愤道。
很快,三人来到隔壁宅院里,到时,那老翁正佝偻着背,背着一捆柴火往屋里走。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老翁回过头来瞧。一双浑浊的眼睛在看到谢星野时,几不可察地闪了闪。
“官爷,又来寒舍作甚?”老人的声音很是沙哑。
说完,便转身继续往里屋走,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原因,脚下一个不慎踩滑,朝着地上跌去。慕容临渊生怕他摔出个老歹来,忙上前去接人。
“老人家,你小心些。”
老人家抓着慕容临渊的手腕,借着这股力道,慢慢站起来。
在老人抓住慕容临渊的手腕的这一刻,后者突然怔住。
只因那手腕沉稳有力,不像是一个老人家该有的样子。
会不会是错觉?
感觉到慕容临渊起了疑,老人家很快便松开了手,忙道谢:“谢谢这位官爷。”
“有什么事,屋里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