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比吕士推了推银边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冷光:"赤也的确功不可没——毕竟能把'谦虚'二字诠释得如此生动的,立海大独此一份。"
这句话让正在偷喝饮料的丸井文太呛得首咳嗽,胡狼杰克的肩膀剧烈颤抖起来。
切原赤也的耳朵瞬间红透,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般跳起来:"柳生前辈明明是在夸我!肯定是仁王前辈又在挑拨离间!"他气鼓鼓地跺脚,却突然僵住——记忆中某个闷热的午后,戴着真田面具的仁王雅治举着秒表站在跑道边,而真正的副部长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画面,突然清晰得可怕。
阳光下少年炸毛的样子惹得众人笑作一团。
仁王雅治摘下眼镜,眼角笑出细密的纹路:"皮哟~"他故意拉长的尾音混着此起彼伏的笑声,惊飞了树梢栖息的麻雀们。
而切原赤也涨红着脸追着打闹的身影,在草地上拉出圆圆的、晃动的影子,恍若一幅会呼吸的青春画卷。
太阳的光晖透过树林里,在地面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
仁王雅治单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抹了把笑出的眼泪,故意拖长声调:"赤也你还是太天真了,柳生那可不是夸你的话啊!"他学着柳生推眼镜的动作,镜片反光的模样学得惟妙惟肖,逗得围观的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切原赤也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发梢还在往下滴着刚刚追着仁王雅治跑而留下的汗珠。
他先是警惕地盯着笑得一脸促狭的仁王雅治,又转头看向身旁的柳生比吕士。
柳生依旧保持着温和的微笑,黑框眼镜下的眼神波澜不惊,俨然是副忠厚老实的模样。
赤也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可恶,都是仁王前辈的错!"
"喂喂?"仁王雅治夸张地瞪大双眼,嘴角却还挂着忍俊不禁的弧度,"又不是我说的你,怎么变成我的错了?"他故意凑近赤也,带着汗味的呼吸拂过少年泛红的耳尖。
"柳生前辈才不会说我坏话哩!"赤也梗着脖子反驳,发梢随着动作剧烈晃动。
他完全没注意到,丸井文太己经转过身去,肩膀剧烈颤抖,显然在憋笑;胡狼杰克低头整理球拍袋,耳朵却出卖了他——耳根红得几乎要滴血。
胡狼杰克的耳朵出卖的不太明显,他黑色皮肤功不可没。
"只有你,仁王前辈!"赤也突然跳起来,指着对方鼻尖控诉,"每次都扮成真田副部长骗我!"他的声音带着破音的颤抖,显然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上次说我训练不认真,害我在大太阳底下跑了十圈!"少年的眼眶微微发红,"等我反应过来去找你算账,结果真田副部长突然出现..."想到这里,赤也的声音突然拔高,"他居然说我'太松懈了,态度散漫',让我接着跑!"
空气中爆发出一阵哄笑,连向来沉稳的柳生比吕士都忍不住扶额轻笑。
仁王雅治双手枕在脑后,晃着身子发出标志性的"皮哟~",眼角笑出细密的皱纹:"这只能说明,我的模仿太逼真了吧?"
"真是气死我了!混蛋前辈!"赤也气得首跺脚,运动鞋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响声。
他涨红着脸扑向仁王,却被对方灵活躲过。
阳光落在少年炸毛的背影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是只张牙舞爪的小狮子。
而围观的众人笑闹着围拢过来,网球场外的喧嚣,混着汗味和青春的气息,在夏色中蒸腾成最鲜活的记忆。
夏日的阳光透过网球场边的梧桐叶,在塑胶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观月初抬手看了看腕表,金属表带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指针己经悄然划过正午十二点。
他望着不远处正在打闹的五人,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好了好了,赤也,时间差不多了,走吧!"观月初提高音量,特意将"走吧"二字咬得极重,"我请你吃午餐,说好了的。"他特意将银色保温杯晃了晃,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弧度滑落,仿佛在无声催促。
切原赤也像只被按了暂停键的发条玩具,猛然转过头。
他发梢还沾着细密的汗珠,脸颊因剧烈运动而泛起潮红:"表哥,等我一下,马上就来。"
少年习惯性地扯了扯运动衫领口,转身时眼底泛起雀跃的光,"我和表哥去吃寿司,前辈们要一起吗?"
丸井文太的眼睛瞬间弯成月牙,糖果色的发带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可以哟~"他摸了摸瘪下去的运动包,里面的巧克力包装纸沙沙作响,"寿司超绝!超好吃的!"
胡狼杰克爽朗地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没问题,刚好也饿了。"
仁王雅治倚着球拍,慢悠悠吐出标志性的"皮哟~",尾音拖得老长。
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冷光:"仁王君说他也去,我也一样。"
他无奈地看着像群候鸟般聚过来的队友,用手轻轻敲了敲仁王的肩膀。
"gogogo,出发咯!"丸井文太己经揽住切原赤也的肩膀,带着少年跌跌撞撞往前冲。
两人的球鞋与地面摩擦出细碎声响,惊起了树梢栖息的麻雀。
小暗和小光原本还在趴在切原赤也的肩膀上,此刻只能灰溜溜地跟在切原赤也他们的身后,活像两只被可怜兮兮的雏鸟。
观月初望着黑压压逼近的五人军团,喉结不自然地动了动。
正午的风裹挟着热浪拂过,却吹不散他额角沁出的薄汗。
切原赤也己经跑到面前,发梢的汗水滴落在他手背,带着灼热的温度:"表哥,丸井前辈他们也去吃寿司,可以一起去吧?可以吧?"少年双手合十举在胸前,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活像只祈求投喂的金毛犬。
"唉(′-ω?`)"观月初深深吸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走吧。"
他转身时故意加快脚步,运动鞋底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与身后六个人的影子纠缠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