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暖阳破窗而入,何雨柱被那刺目的光亮扰醒,睁眼一瞧,昨夜那要命的疼痛己然消逝,可浑身黏着一层黑泥,异味刺鼻。
“哎呀妈呀,这啥味儿啊,我身子里咋这么多脏东西?”何雨柱皱着眉,抄起水盆就奔外头打水。水一打来,也不管冷热,急匆匆回屋就擦拭起来。水盆里的水眨眼变黑,毛巾也乌糟糟的,再瞅瞅自个儿皮肤,嘿,不像之前那般又黑又糙,竟白亮了许多。
他翻出个小镜子一照,浓眉大眼,面庞白净,不禁暗自咂舌:“好家伙,长成这样,咋还能被那秦寡妇拿捏呢?”经昨夜那记忆融合,他知道娄晓娥都走了半年有余。还明白了原主傻柱对秦淮茹,不过是把她当一个可敬的姐姐,外加易中海常念叨要帮扶秦淮茹这困难户,日子久了,傻柱习惯成自然,秦淮茹又总往跟前凑,这才脱不开身。
何雨柱心里门儿清,易中海那是算计傻柱呢。这院里,贾东旭一走,傻柱就成了棒梗的“备胎”养父,养大孩子给贾家养老。整个西合院,明面儿上风平浪静,暗地全是算计,傻柱反应慢,生生被众人算计了去,又养贾家孩子,又给全院养老,纯纯的冤大头。
忆起后续剧情,秦淮茹会背后放话和他是一家人,撵走冉秋叶,再演苦情戏,让他死心塌地围着转。何雨柱咬咬牙,低声道:“打今儿起,我就是何雨柱,倒要瞧瞧你们咋算计我!”突然想起还得帮冉秋叶老师做饭,瞅见屋里乱成一锅粥,赶忙又去打水清扫。
秦淮茹瞅见,扯着嗓子喊:“哟,傻柱,你这是干啥呢?这活儿哪是你干的,歇着吧,等我有空给你拾掇。”何雨柱仿若未闻,眼皮都没抬一下。
秦淮茹懵了,以往她这么一招呼,傻柱准凑过来唠几句,今儿这眼神咋冷得像冰碴子呢?前几天她不过在这屋哭两鼻子、诉诉苦,傻柱就麻溜掏三十块钱,还叮嘱快过年了,给孩子换身衣裳,今儿咋就变了样?
何雨柱可顾不上她瞎琢磨,快手快脚把屋子拾掇利索,又把脏衣服一股脑泡进水盆。秦淮茹见状,匆忙从屋里跑出,伸手就要抢洗衣盆,何雨柱身形一闪,轻巧躲过。
“贾嫂子,您婆婆都发话了,让您离我远点,咱往后还是留些分寸吧,洗衣这事儿,我自个儿也能行。”
秦淮茹乍一听,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瞪得溜圆,满是不可置信:这还是那个对自己言听计从、死心塌地的傻柱子吗?他咋敢这般同自己讲话?愣了片刻,脸上涌起一阵气愤,冲何雨柱嚷道:
“傻柱,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娄晓娥呢?人家早在外头逍遥自在了,哪还管你哟!”
何雨柱眼皮都没抬一下,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这与你有啥相干?整日净操心这些没用的。有那闲空儿,不如琢磨琢磨咋提升工级,上了这么多年班,还在原地踏步当一级工,也不嫌臊得慌。”
秦淮茹只觉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憋得脸通红,狠狠撂下一句“不知好歹”,一甩胳膊,挎着篮子气呼呼地转身回屋了。
何雨柱自顾自地搓着衣服,心里暗自思量:往后我就是何雨柱了,倒要瞧瞧你们能折腾出啥花样。正好趁着她婆婆这态度,先跟这秦寡妇一家断了联系。念头一闪,他又想起前几日秦淮茹扮可怜,原身那个实诚人,被她三言两语就哄走三十块钱,还傻愣愣地应承让她婆婆和棒梗搬到雨水屋里住。
“哼,想得美!我家的房子,哪怕空着、拆了,也不给这群白眼狼住!”何雨柱一骨碌起身,大步迈向主屋,翻出一把锁头,“咔嚓”一声,把何雨水那屋锁了个严实。那是傻柱心软应下的,如今换了他何雨柱当家,可没这道理!
洗完衣服,晾好,何雨柱又翻箱倒柜找出藏的钱,拢共西百二十块。他不禁咋舌:工作十来年,才攒下这点家底儿,原身也是个藏钱的行家,被秦淮茹那般吸血,还能抠出些老婆本,确实有点能耐。估摸着,往后要是继续跟秦淮茹纠缠不清,这点钱迟早得打了水漂。
何雨柱刚把钱藏进系统给的空间,就听得院门口传来冉秋叶的声音。果不其然,和电视剧里的情节一样,冉秋叶笑着解释,瞧他没骑车,自己就坐公交赶来了。
何雨柱麻溜地回身锁门,与冉秋叶并肩朝院外走去。这一幕,恰好被出门的秦淮茹瞧了个正着。
秦淮茹瞧见何雨柱身旁站着个女人,心里“咯噔”一下,暗自思忖:难不成这傻柱子今天这般冷淡,是因为这冉老师?她满心狐疑,转身快步回家,进门就拉住小当,急切问道:“快跟妈讲讲,那冉秋叶最近啥情况……”
何雨柱与冉秋叶出了西合院,搭乘七路无轨电车奔赴她老师家。一路上,何雨柱妙语连珠,讲了诸多趣事,听得冉秋叶不住点头,眼中满是钦佩:“没想到何大哥懂得这么多,真有文化。”二人欢声笑语,不多时便抵达目的地。
冉秋叶的老师迎出来,满脸笑意:“小冉,这就是你提的何师傅吧?瞧这一表人才的,今儿个可就辛苦你啦!”何雨柱谦逊地拱手致谢,随即与冉秋叶随着师母步入厨房。
他目光一扫,厨房倒是整洁干净,只是这年头食材稀缺,案板上无非土豆、白菜,唯一能撑场面的就是一块猪肉。何雨柱洗净手,凭借融合的技艺与宗师级厨艺,手脚麻利地忙碌起来。
冉秋叶身着灰色高领毛衣,衬得脸蛋愈发白皙动人。她站在一旁,偷偷瞧着何雨柱娴熟流畅的动作,心底泛起丝丝好奇,轻声说道:“以前都没见过你下厨,没想到,看你做饭竟像看一场表演,太享受啦!”
何雨柱忆起原剧情,不慌不忙回应:“嗨,我都好几个月没摸锅铲了,手生得很。”
冉秋叶又接着开口:“我听阎老师讲,原本你能回工厂食堂的,可他说你跟院里一个离异女人走得近,把领导得罪了,现在想回去都难咯。”
何雨柱一听,觉得这是个解释的契机,连忙说道:“这阎老师,我都怀疑他到底是老师还是会计,成天算计着省钱。还有,我到现在还单着,全是那寡妇害的!”
冉秋叶听了前半句,刚想为何阎埠贵说两句好话,后半句入耳,好奇心顿起,不禁满目疑惑地望向何雨柱。